並不多在意;也不多話;徑自抬腳踱到隔壁的門邊;輕叩了兩下;丟出淡淡兩個字;”出來。”
“裡面沒人”一聲絕對欠揍的聲音從裡面飈出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昭告天下;順便換來站在一邊的小廝和大夫臉上的幾條黑線……
“你出來;我進去抓你出來。你自己選。”沒有同旁邊兩位一樣黑線滿頭;皇子大人習以為常地對答如流。
“……有沒有第三種選擇?”
“有。”皇子大人非常肯定的接上話;卻不等裡面的人再多說一句廢話;徑自開了口;”我進去踹你出來。”
“……切……”一聲嗤之以鼻的聲音從房裡刺出來;緊接著;房門心不甘情不願地開了條縫;從裡面探出某個誰誰誰的腦袋;輕輕地飈出一句;”你幹嗎一直強調’進去;進去’這個詞語嗎?”
“……”他看著那張比自己好不到哪裡去的紅臉;明知道現在兩個人都處於高熱暈眩期;還是控制不住舉起自己的手;敲在那個亂七八糟的腦袋上;將她一把從房裡拖出來;拎著她的後衣領子;丟到大夫面前;”這傢伙一直髮熱的厲害……”
“也不想想是誰害的……”被拎著領子的人輕輕地丟出一句……
皇子大人挑了挑眉頭;收了收手裡的力道;接著往下說:”想是昨夜受了風……”
“……也不想想是誰吹得風……”接上一句……
繼續挑眉頭:”進了虛汗……”
“……道貌岸然……”繼續接話……
“受了風寒……”
“……衣冠禽獸……”
他深呼一口氣;突然對著她丟出一個燦爛過頭的微笑;再用同樣的微笑掃向站在一邊;已經快要昏迷過去的大夫;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給她開最苦的藥”
“……公報私仇啊你”某個也是”藥”字輩的嚴重抗議他這招”大義滅親”的殘暴行徑……
於是乎;大夫被忽悠到了一邊;皇子大人喧賓奪主;拿起藥方指指點點;絲毫不管自己是個根本沒資格發言的病人體質;而那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破大夫;只知道對著美人瞎點頭;完全沒有拿正眼瞧那個正被自己把脈一貼春藥;所謂中醫的望聞問切;到了她這裡;前三招沒了;只剩下個”切”……還真是”切”;只不過;這個”切”是從她嘴巴里發出來的……
大夫一臉亂笑;拿著藥方徵求皇子大人的同意;完全將自己的職責踩到腳底下了;竟然詢問一個發燒燒到一塌糊塗還不肯吃藥;擺出一張紅潤可人;故作清純的臉四處招搖撞騙的傢伙……也就是因為這個傢伙;一臉毫無抵抗能力的造型;搞得所有下人都用那種”採花大盜;摧花惡魔”的眼神看著她……
她真的是亂無辜的……明明大家前三更天還保持極度清純的造型窩在一起;睡得暢美;頂多就是她比較無恥地身子一卷;把他的被子給捲走了;窩在角落裡流口水;哪知道睡到一半;就覺得自己身邊體溫越來越高;越來越超過控制理智的溫度;越來越像禽獸的方向前進前進再前進;她開了開眼;發現他正閉著眼睛;身上也沒蓋被子;那張小臉;紅得亂誘惑一把;擺名了寫了幾個大字”你想吃紅蘋果麼?”
不想不想不想;一點都不想;她是清純的;她一邊晃著腦袋;將自己身上的被子過度給他;後來想想;就是這個完全沒有魅惑性;清純性質百分百的溫柔動作;喚醒了一頭深藏在都市裡的餓狼;只見他被她的動作給鬧騰了一下;輕輕地開啟那秋水剪瞳;盈滿波波秋水;就這麼在半夜三更;烏漆嘛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環境下;朝她看來……
理智是什麼?素質是什麼?原則是什麼?都是P啦;她顫著手;往他臉上爬啊爬;卻覺得那溫度燙人的可以;嚥下一口唾沫;她用最後殘留的理智問了一句:”你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