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不過;你大概就這德行了;都沒見過你這麼愛吃零食的男娃娃…”
她頓了頓;準確地說;是又哭上了一陣;似乎又想起什麼來;又張開了口…
“我告訴你哦;賣棉花糖的小販哥哥;已經不做了;他現在娶了娘子;把攤子收了;回鄉下去種田了;所以;你別抱怨棉花糖不是你喜歡吃的那一家;還有;原來跟著你到處跑的娃娃;都長得老高了;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是誰;你這個壞娃娃;你剛不在的時候;他們每次瞧見我;就問;老大去哪裡了;害我;每次都躲起來哭一次…你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學人家微服出巡…”
她爬起身;想伸手去摸那冰冷冷的石碑;手剛伸出去;卻見幾只糖葫蘆和棉花糖被擱在油紙包裡;放在一邊的角落;她有些狐疑地皺了皺眉頭;她今年一直呆在宮裡頭;根本沒有請四爺捎帶這些玩意來;她轉身去瞧一直站在身後的雍正大人;卻見他似乎也剛瞧見這些玩意…
他斜視了一眼離墳冢不遠;因為看見皇帝大人;便遠遠站著的管事太監;微微頷首;示意他過來…
“誰人送來的?”
“回萬歲的話;是…是八王爺尋人給捎來的…說是…”
“說什麼?”
“…說是;往日送零食來的人;恐怕抽不來身;他來代勞…奴才以為是…是萬歲您…”
“……你且下去吧。”
“喳”
她看著面前的零食扯出一抹輕笑;弘暉;他家八叔是不是好夠意思;知道她不能張羅他的零食;就幫她買了好些東西給他送來;跟她默契度100%。。。他知道;每年她都要為小娃娃準備零食;他知道;只有這件事;她非要用自己的工錢買;他知道;只有這件事;她做起來總是有些落寂;他更知道;不在她面前刻意提起來;如今;他又知道;她出不了宮廷,買不上零食;所以;只好由他代勞;她敢肯定他是用她藏在他衣櫃裡的;自己的私房錢;幫她買的零食…
她還記得昨天夜裡;他跪得可憐兮兮的膝蓋;她趴在他背上;他一淺一深的步子;他只肯給她的一個音節;她知道他在撐;為九爺;為十四;為她;為好多人在撐…
“…四爺…”她垂下頭;叫出一個該被砍腦袋的稱呼;但是;在她的概念裡;四爺會比雍正大人好溝通的多…
“……”面前的人只是側了側目;並沒有出聲打斷她的稱呼…
“能不能……”
“不能。”這聲打斷來得突然;似乎一刻也不能多等;即使在小娃娃的幕前…
她一怔;愕然地看著面前硬聲截斷她的話的皇帝;哽下來的話卡在喉嚨裡;刺痛得厲害…
“朕坐得天下;須是穩穩當當;朕不許有絲毫微詞。”
“……”她皺著眉頭;聽不真切…
“他是否曾同你提過;先皇過世前一天密招他的事?”那聲音失了先前提到小娃娃的柔和;一板一眼繃直了每一根聲音的線條…
她張了張唇;完全聽不明白他說的密招是什麼意思…康熙大人過世那陣子;她根本見不著他的人;只隱約記得有一天晚上;他回來的好晚;她已經睡下;他卻把她從床上鬧起來;一隻冰涼的嫩手壞心眼地往她衣服裡爬,凍得她一陣亂抖,從床上爬起來,還沒坐穩身子,就被他抓著她的腦袋往他胸口塞;唇角掛著好輕鬆的笑意;她睡得迷迷糊糊地;他身上風雪的味道,讓她把鼻子皺地死緊,頭擱在他肩頭上胡亂地蹭了蹭;擦了一把快要流下來的口水;迷濛地聽見他低低一笑;說了一句:”我果然是太沒出息了。”
她當時咕噥了一句:”恩;好;有前途;繼續發揚廣大;爭取超過我;阿門。”歪過頭;繼續睡得暢美;第二天醒來;翻一個身,沒抱到她的佳人,只覺得被塌還透著微微的暖,她從沒想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