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能量就不會消耗。
一開始的時候我和自己對談,我問自己這個被稱為愛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每個人都在談它,在寫它——所有浪漫的詩詞、電影、性愛小說等等。我問自己:到底有沒有愛這個東西?我看到如果嫉妒、瞠恨和恐懼一出現,愛就不存在了。因此我不再關心愛,我開始留意“真相”,也就是我的恐懼、我的執著。我為什麼執著?我看到其中一個理由是——我不說它是所有的理由——我非常的孤獨、孤立。我年紀愈長,愈變得孤立。於是我開始觀察它。發現真相是一項挑戰,因為是挑戰,所以全部的能量都拿出來了。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如果出現一個大災難或意外事件,那就是一項挑戰,我必須有能量應付它。我不必問:“我如何能得到這股能量?”房子著火了,我自然有行動的能量,不得了的大能。我不會坐以待斃地說:“唉!我非得有這股能量不可。”如果你是這個樣子,整棟房子都會被燒光。
心的對話:冥想
和自己對談(二)
因此我有了巨大的能量,它足以回答“孤獨為什麼會存在”這個問題。我已經拒絕了概念、推測,也否定了孤獨是一種本能或遺傳。這些對我而言都是毫無意義的事,孤獨只是一個“真相”罷了。為什麼人類或深或淺都會經驗到孤獨?它為什麼會存在?是不是心智的造作引發了它?我已經否定了本能或遺傳的理論,因此我問自己:是不是心智或腦子本身引發了這份孤獨或孤立的感覺?是不是思想製造的?是不是我日常生活中的思想製造了這份孤立感?在辦公室裡我也在孤立自己,因為我想變成最高主管,因此思想永遠在孤立自己。我看到思想永遠都想讓自己變成最上等的;心智一直在朝著孤立運作。
現在的問題就是:為什麼思想要如此造作。這是不是思想的本質?思想的本質是不是要製造這份孤立感?教育的本身就會引發孤立,它使我得到某個職業或專業技術,於是孤立就形成了。思想總是四分五裂的,受到時間限制的思想製造了這份孤立感。思想在自己的侷限中得到了一點安全感,它告訴自己:“我已經有了一份很好的工作;我已經是一名教授了;我現在非常安全了。”因此我真正開心的是:思想為什麼要這樣運作?這是不是它的本質?不論思想怎麼運作,它都是受限的。
現在問題又來了!思想能不能發現不論它怎麼造作,結果都是四分五裂與受限的,而且會造成孤立?這是非常重要的一點:思想能不能發現自己的侷限?這一點我覺得非常重要,這是整件事的核心。如果思想發現自己是有限的,它就不會再抗拒或矛盾,它會說:“我就是侷限。”但如果由我來告訴它這句話,我就會和那侷限分裂。然後我會企圖超越那侷限;如此一來,暴力和衝突就會產生,於是愛就不見了。
因此思想能不能發現自己是有限的?我必須弄清楚這件事,於是我遭受了挑戰。因為我遭受了挑戰,所以我生起了巨大的能量。讓我來換一種說法,意識能不能發現它的內容就是它自己?還是我因為曾經聽別人說:“意識就是它的內容;它的內容構成了意識。”所以我就告訴自己:“沒錯,這就是真相。”你能不能看到這兩者的不同?後者是思想製造的,由“我”強迫形成的。如果我強加在思想上某樣東西,衝突就會產生。就像一個獨裁政府強迫某個人一樣;然而這裡的獨裁政府是我一手創立的。
因此我問自己:思想有沒有發現自己的侷限?還是它仍然假裝自己是非凡、神聖而又高尚的?因為思想是以記憶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