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見這架勢應該會不敢相信才對!
沒等他回答,性急的她已經將所有疑問一帶溜兒的丟了出來,“你說你以前就認識我,難道那個時候你就知道這些事了?”
可是,也不對啊,她家的事就算是宋宋也不清楚,“能知道這些事就該是和我很親近的人……”
而對於親近的人,她不可能沒有印象……
越想越糊塗,一切的一切都太過撲朔迷離,如果光靠她自己發揮想象的話,明顯不可能將前因後果弄清楚。
所以,唯一能解答她疑惑的,只有眼前的男人。
她微微皺起了眉,聲音茫然而遲緩,“紀痕遠,我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杳然不喜歡這種感覺。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認識了她,瞭解了她,而她卻置身事外,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明明,她就是當事人之一。
像是察覺到了她突然低落下來的心情,紀痕遠微微一笑,神色間愈顯溫和。
怎麼……認識的嗎?
這已經是記憶深處很久很久都沒觸及到的曾經,光陰似箭荏苒數年,此刻回想起來,卻鮮活清晰地彷彿就在昨天。
就如紀老司令曾說過的那句話一樣,當年的杳然在S市是位名人,只不過,這句話明顯不是誇讚。
——將將不到二十的小姑娘,不僅與自己的哥哥反目成仇,還害死了哥哥最愛的人。
這就是外界對她的劣評。
紀痕遠初次聽到舒杳然的名字時,是在下著大雨的深秋。
特種兵的訓練量每天都大得可怕,超強的負荷鍛鍊每天如一日的磨練著他們的身心,致使每一個特種兵都能以一敵十,是部隊中真正拔尖的精英。
五十公斤的負重奔襲,再加上天氣的惡劣,致使許多士兵都有了疲憊的感覺,冰冷的雨水磅礴淅瀝,身上幾乎沒有一處是乾的,軍帽的簷角已經匯出細細的水線,成串墜落。
周遭的方向已經辨不分明,濃重的水霧迷濛了天地,能見度非常低,所有計程車兵必須打起全副精神,才不至於掉隊。
而就在此時,身後突然引起了些微的騷動。
“請問,你們是空特大隊計程車兵嗎?”細細的女聲在雨夜中響起,一個身穿雨衣手裡還撐著把明黃色雨傘的女孩子出現在眾人眼中。
她的臉色很白,眉眼間透著股很久都沒休息好的憔悴,離她最近的那個年輕士兵愣了愣,繼而點頭。
只是腳下卻並沒停止前進。
見狀,女孩子勉強露出個笑容,視線落在了年輕士兵的臂章上,剛剛就是透過這個臂章,她才認出他們的身份的,“不好意思,你們現在是準備回S市麼?”
年輕士兵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再次點頭。
“那我能和你們一起嗎?雨太大了,我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才能到S市。”
年輕士兵猶豫了下,望了眼身邊的其他士兵。
“我不會拖你們後腿的……”一看他們的臉色女孩子就覺得自己這要求可能有點過分,忙解釋道:“只要讓我跟在你們後面就行了。”
幾個士兵對望了眼,最終裡頭瘦瘦高高計程車兵點了頭,“行,那我先去和連長報備一聲。”
說罷,人便加快腳步往隊伍前端跑去,沒一會兒就消失在雨霧深處。
女孩子輕輕吐出口氣,撐傘的手也不自主的緊了緊,“謝謝你們了。”
這邊發生的小插曲引起了周圍大部分士兵的注目,當然也包括紀痕遠在內。
“哎,這個女孩子……”紀痕遠邊上計程車兵突然輕咦了聲。
要照著紀痕遠平時的性子,對這種事是連眼神都吝嗇於給的,可今天卻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