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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

清音面色倏沉,彎腰下來一把薅了我那條完好的胳膊就將我拉了起來,道:“困也忍著!耽誤了上藥,傷口惡化,屆時更難復原!”邊說邊強行拎了我往馬匹處走。

我見再難找藉口留下,只好低呼道:“哥哥!等等!我……我想小解……”

嶽清音既無奈又惱火,鬆了我的胳膊怒道:“哪裡那麼多事?!快去!”

“是,哥哥!”我應著往偏廳外跑,卻忘了自己的腳腕方才被崴了,一個吃痛跌倒在地,嶽清音大步跨過來將我從地上抱起,重新放回到氈毯上,一言不發地脫去我傷腳上的鞋襪,將褲管向上擼了擼,露出我已腫得老高的腳腕子。

見此情景嶽清音皺了皺眉,大手輕輕揉上那腫脹之處,指間暖意滲入面板直達骨髓,竟抵去了不少疼痛。我坐在他身前呆呆地望住他,一時間想起了八月十五的那一夜,在太平城外土地廟裡大盜替我揉同樣崴到了的腳時的情形來。那雖然戴了人皮面具卻仍舊生動的眉眼彷彿一下子出現在了眼前,眸子裡滿是戲謔頑皮的笑意,大手曖昧輕柔地撫過我的腳面,巧克力般香醇的聲音就那麼一絲絲一縷縷地滑入我的耳中……

……大盜……我好想你……

心中一陣酸楚,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氣。嶽清音抬起眼來看我,低聲地道:“忍一忍,骨頭有些錯位。”

我點頭,只覺他手上加了些勁道,突地一個用力令我不由得痛撥出聲,冷汗瞬間佈滿額頭。嶽清音輕輕鬆開我的腳,替我重新穿上鞋襪,而後用自己的袖子將我額上的汗珠揩去,沉聲道:“稍緩一緩看能否站立,若實在不行,你便再忍一忍,最近的鎮子距此約半個時辰的路程。”

我忙搖頭,道:“不妨事,靈歌能站起來,一柱香也忍不得了。”邊說邊用那隻完好的手扒著他的肩一條腿用力站起身來,彎腰從柴堆裡抽出一根燃著的木頭,而後一手舉著用來照明,單腿跳著出了偏廳。

偏廳旁是正堂,初進來天還沒黑時我早已打量過,並沒有什麼值得看的地方。由正堂旁邊的門洞進去是後廳,裡面一樣陳設也無,四下裡皆是蛛網灰塵,地面上有一些不太明顯的足跡,想必是途徑此處的路人在這裡打尖兒時進來過,屋中的傢俱等物只怕也是被當了柴禾燒掉了。

在後廳的西南角有一道紅石砌就的石梯直通向二層,我站在梯下仰臉向上望了一望,見上面一團漆黑,根本看不清具體情形,心中不由一陣膽怯,猶豫了一下,一咬牙,落下那隻受了傷的腳,忍著痛慢慢地邁上石階去。

轉過一個彎來至二層,見當前乃是一處大廳,廳的兩側是對稱著的兩排房間,房間的門皆是用木頭框子鑲在石壁上的,有的房門關得嚴嚴,有的房門已經脫落,歪在門框上。而廳的正面石壁已經坍塌,露出與之一牆之隔的另一處大廳,那一處大廳破損得較為嚴重,幾乎等同於廢墟,能夠看到外面的天空和岩石地面。

既然那石縫中的水與秘製印泥有著同樣的特質,那麼這奈何堡中的人應當就是負責為朝廷做此印泥的了。照理說這印泥是一種消耗品,必須得不斷地做出來才能供朝中官員一直使用下去,可為何這奈何堡卻成了廢堡了呢?堡中的人又去了何處呢?難道皇帝就不派人去找他們麼?沒有了制印泥的工匠,大臣們又要怎樣蓋官印呢?莫不是這制印泥的方法已經被宮中之人學了去,奈何堡的人沒了獨門之技,無以謀生,是以舉堡外遷?畢竟這地方除了石頭和一條河外便沒有別的東西了,想種地都種不了,並不適合長久居住。

我舉著手中燃著的木頭在廳內原地轉了一圈,並未發現什麼值得注意之處,於是小心翼翼地前行,見左手邊第一個房間的門已經掉了,便就勢跨進房去,卻見四壁皆是在石牆上掏空了的類似書架的格子,格子中倒也壘了不少的書,布了厚厚的蛛網和灰塵。走近前去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