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二楚,因此二話不說便趕來幫忙。計劃實施的過程就同我所推測的差不太多,按照他們幾個人所商議的,許涵山與呂凡陽一將賀大小姐帶出府門便立刻去許涵山的住處拿上準備好的行李,而後徑直出城,連夜趕往許涵山的老家,從此兩人隱姓埋名,共度一生。
……很狗血卻也很浪漫的一件事。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許呂二人將賀大小姐帶出府以後發生了什麼,躺在床上的這人正是許涵山,身中足以致命之毒昏迷不醒,而賀大小姐與那呂凡陽卻不見了蹤跡。
這下賀二小姐和賀三小姐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談笑風生了,慌得是六神無主,四隻美目,一對望向嶽清音,一對望向季狗官。剩下我這兩隻也不算醜的眼,猶豫了一下,只好望向躺在床上的許涵山。雖然人家處於人事不知的狀態,好歹也得照顧照顧、讓他也享受一下被美女望著的滋味不是(嘔……)!?
季狗官向這兩姐妹問明瞭許涵山和呂凡陽的住處,立刻派守在門外的衙役前往一探,而後又望向賀家姐妹,似笑非笑地問道:“令尊……是否知道大小姐與許涵山兩情相悅之事?”
賀婉儀望著狗官道:“家父也只是懷疑,然而大姐因擔心他從中阻攔,始終沒有向他透露過許公子的事。”
狗官略一點頭,道:“既如此,二位小姐也不必將今日之事說與令尊。——時候不早,便先請回府罷,令姐若有訊息,本府定會派人通知二位的。”
賀婉儀踟躕著不大想走,轉頭看了看賀婉悅,賀婉悅因嶽清音在此自然更不想走,兩個人對視了半晌,最終也沒想出什麼好藉口可以留下,只好道:“既如此……我們姐妹便回府了,還望大人能早日找回家姐……”
季狗官微笑點頭,同我和嶽清音一起將這兩姐妹送出門去。迴轉屋內,將房門關上,我們三人便在桌旁坐了,聽狗官問嶽清音道:“那賀員外可在府中?”
“未曾見到。”嶽清音答道。
狗官不由摸著自己下巴邊思索邊道:“知女莫若父,賀大小姐心有所屬之事,賀員外豈會不知?以他的勢力與背景,調查區區一介書生許涵山簡直易如反掌。若他果真執意要將賀大小姐嫁與御史大夫的二公子,那麼在調查清楚許涵山的身份之後便絕不會再容許其與賀大小姐見面……可他又怎會放任這幾人的出逃計劃順利實施呢?”
如果不是被狗官這麼一說,我還真未想到這件事還有這樣深層的一個考慮。難道那賀員外早知自己的女兒有蹺家計劃而故意放水?他圖的什麼呢?
我忍不住抬頭望向狗官,卻見他正將胳膊肘支在桌上,一手託了下巴歪著頭面向著我這邊思索,兩下里對上了目光,他便衝我眨眨眼,我低下頭假裝沒看見。
時間在靜默中流逝,忽兒聽得有人敲門,狗官便道了聲“進來”,見是方才領命而去的衙役,行禮稟道:“大人,屬下等去了許涵山的住所,已打好包的行李等物都在,並未取走。問了左右鄰居,說是昨晚沒有聽見車輪聲或馬蹄聲。屬下又詢問了當晚職夜的守門吏,也說昨夜並未看見賀府的車馬出城。”
“唔……”狗官搓搓自己下巴,“難道說,許涵山與賀大小姐是喬裝後徒步出的城門,而賀府的馬車則被呂凡陽趕到了隱密處藏起以蔽人耳目?但卻為何不見呂凡陽的蹤跡呢?是暫時避了起來以躲過這陣風頭麼?”
“喬裝不大可能,”嶽清音忽道,指了指床上的許涵山,“他還穿著賀府的家丁衣服,若喬裝也是先換下這衣服才是。”
“若許涵山不曾喬裝,那賀大小姐也必定未曾喬裝,兩人皆未喬裝的話,經過城門時便會令門吏對他們留有印象,”狗官道,“從他們將逃出賀府的計劃設計得如此周詳的做法來看,這樣的失誤應是不會犯下的。是以……可這樣推斷:按照賀許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