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名字,因此便想趁此機會來問問你。這場賭本小姐可是賭上了身家,絕不能輸。你若告訴了我,咱們兩廂無事,你還當你的匠人,我還當我的小姐,至於這其中內幕究竟為何,與本小姐前途無關,自是聽過就忘,是以你不必擔心我將它說出去,說出去對我也無甚好處;而你若不告訴我,本小姐是不會在乎拿去一兩條人命以洩胸中忿悶的。說與不說,你自己看著辦罷。”
“小的勸小姐還是改個賭局罷……這、這件事問不得啊……”管元冬慘白著臉道。
“少廢話!我數三聲,你若不說我便喊人了,本小姐沒那麼多時間同你磨嘰!”我冷聲道,“一——二——”
“我、我說!小姐莫喊……”管元冬哭喪著臉道:“還望小姐能如自己所說……千萬莫要將此事說給第三個人知道!”
“那……那奈何堡……是、是因為私與朝廷欽犯往來……才、才獲罪的……”管元冬邊說邊冒冷汗,光著的身子在地上瑟瑟發抖。
“那朝廷欽犯是誰?”我問。
“是……是玄機公子……”管元冬道。
我心中一動,道:“玄機公子不是朝廷御封的大匠麼?怎麼又成了欽犯?”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管元冬道,“只知道何堡主同他關係甚密,那玄機公子在做大匠時曾失蹤了很久,突然有一天便成了朝廷的天字第一號欽犯,而何堡主那時仍與他有來往,便遭到了株連……”
“既然奈何堡被滿門抄斬,為何獨你一人無事?”我盯住他問。
“小的那天、那天碰巧不在堡內,因、因此逃過一劫……”管元冬慌亂道。
“那就怪了,既然你到了宮裡作匠人,進宮前必會被盤查身份載入檔案,若你是僥倖逃出,為何還要入宮?那豈不是自投羅網了麼?”看出他在扯謊,我冷冷衝他一笑,“看來你真的是不怕死呢!”
管元冬被我的一語雙關嚇得連忙磕頭,道:“小的錯了——小的錯了——小的只是……只是怕小姐將事情說出去,因此才會扯謊自保……”
“你給我聽仔細:我沒有必要將此事說出去給自己惹火上身,這不過是我與友人的一個賭約,我必須問清真相方能篤定自己確實能贏,賠上性命的事我不會做,希望你也不要去做。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之後,你還是你的匠人,我還是我的小姐,誰都不會有事。無論你以前做了什麼,都與我無關,奈何堡的人究竟怎麼死的,也與我無關,我只對事不對人,你不必顧慮,因為在我眼中,你們的生死都不過是螻蟻一般,我踩都懶得踩!——聽明白了麼?”我盯住他的眼睛慢慢地道。
“聽、聽明白了……”管元冬哆嗦著點頭。
“告訴我你為何得以倖免,還能被召入宮中作匠?”我重又問他。
“不、不瞞小姐……只因、只因那玄機公子成了欽犯後一直為朝廷所通緝,而奈何堡的何堡主卻仍與他聯絡密切,小的也曾勸過堡主及早將玄機公子的行蹤通報給朝廷以保全堡人的性命,可他只是不肯……小姐啊!小的這都是為了全堡老小著想啊!何況朝廷欽犯都不是好人,必是犯了什麼大案,沒有必要為了這樣的人賠上那麼多人的性命啊!您說是不是!?”管元冬說到此處聲淚俱下。
至此終於印證了我之前隱隱約約的猜測——這貪生怕死的管元冬出賣了自己的堡主,靠這個才得以倖免且還能入宮繼續作工匠!
強行忍住想將他狠狠掐死的恨意,我冷聲道:“這與我無關!那玄機公子呢?後來抓住他了沒有?”
管元冬見我對於他的賣主求榮沒有表現出什麼反感,似是放下了些心,連忙答道:“這個小的便不知道了,但依據後來風聲漸小的情況來看,多半是難逃法網,已經伏誅。”
聽到“已經伏誅”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