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捉拿大盜計劃的蛛絲馬跡,至於究竟想要對他說些什麼,我是毫無頭緒。
季燕然看了我良久,忽而仰起臉來望向頂上星空,深深地吸了口氣,而後輕輕地嘆了一聲,重新低下頭來望住我,輕聲地道:“靈歌是想知道為兄的計劃罷?”
好,我承認,我就是想知道。
我點點頭。
“鬼臉輕功蓋世,只怕連大內高手都不能與之匹敵,”季燕然負起手沉聲道,“鬼臉對自己的輕功相當自信,加上其性格狂妄大膽,如為兄所料不錯,即便他知道嶽府四周已佈下了天羅地網,今晚也必定仍會前來與靈歌你相見。”說至此處,他看了我一眼,目光不知為何顯得有些沉鬱。
他說得沒錯,大盜今晚一定還會來的,他答應過我每天都會來看我,他不會食言,哪怕是冒著生命危險。
強迫自己靜下心來繼續聽季燕然道:“他既是有備而來,自然不會輕易中伏,是以為兄並未在嶽府周圍安排人手。”
聽他說到這一句,我緊緊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些來,而他卻似乎能感應到我此刻的心情,微蹙了軒眉,深深地望向我,忽然放輕了聲音,慢慢地道:“然而若讓他今夜見了靈歌你,必會被告知莫再入城、暫避風聲,那時再想尋他蹤跡只怕是難比登天了。因此,為了不使靈歌你今晚將訊息透露給他,為兄……調派了二百弓箭手、二百精兵,將清音的小樓裡裡外外全部包圍了起來,除清音的臥房外,每一個角落都不會有可令他趁虛而入的空當!”
我一時只覺眼前眩暈,幾乎站立不穩,季燕然抬了抬手想扶我,抬至一半時卻又放下了,眸光暗沉地望著我。
我勉強地笑了笑,聲音有些虛弱地道:“二百箭手、二百精兵——燕然哥哥,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大盜他一看便知怎麼回事了,一樣會不再入城、遠避風聲,你還要怎麼抓他?”
季燕然慢慢探下身來,一張臉距我的臉不過幾寸許,輕聲地道:“若我是他,必得親眼見到你、確信你平安無事後方能放心離開避險……因此,今夜他若無法見到你,明晚必定還會再來。明晚……便是抓捕他的最佳時機!”
他最後的那一句話如同一柄閃著寒芒的利刃,將我的精神劈了個粉碎。我無暇細思他那聽來有些古怪的前半段話,擦過他的身旁沿了甬路快步走去,我什麼都不想再顧,我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出府,找大盜。
不管他此刻在何處,我都要去找他,我不要留在府中做誘餌,不要成為害死他的間接兇手,不要他為了確信我的安全而踏上這條不歸路!
長樂在身後邊追邊叫我,忽然聽得他一聲輕呼,我只覺後背一麻,整個人便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你個丫頭!這麼晚了還滿府亂跑什麼?!”田幽宇的聲音由身後傳來,緊接著我的人便被他打橫抱起,他低下臉來瞪著我,沉聲道:“方才你同姓季的都說了些什麼?”
“放我下來。”我顧不得會不會惹惱他,咬著嘴唇亦瞪向他。
“你,說什麼?”田幽宇眯起眼睛,渾身上下瞬間被危險的氣息所充斥。
“我說,放我下來,田幽宇。”我冷冷地一字一句地道,心中卻已是絕望,遇見了他,我是不可能出得了府了,今晚若見不到大盜,只怕……只怕下一次再見時便已是天人永隔了……
田幽宇睜大了眼睛瞪了我許久,突然放聲笑起來,道:“我聽錯了嗎?方才那話可是姓岳名靈歌的那個丫頭口中說出來的?——好!很好!小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而我——也越來越想盡快得到你了!”說罷,他用既興奮又惡狠狠的目光用力地盯了我一眼,突然埋下頭來吻住了我,惡魔似的舌粗暴地闖入我的口中,狂風驟雨般進行著無情的凌虐。
我被他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只能狠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