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一點都不像有心事的樣子,半途她喝得實在多了,臨回房前還同我們約定晚上要一起在廳內繡花說笑呢!”
我滿臉惋惜地望著賀甲道:“武小姐同二位的關係如此之好,卻誰想遭遇到這樣的不幸,二位也莫要太過悲傷才是。不知二位同武小姐是多少年的交情了?”
賀甲苦笑了一下,道:“我們與她是昨天才認識的,上一次我們家中請客,她正臥病在床,是以未曾去得,因此昨天的見面是初會。因她與夏小姐要好,我們又是夏小姐破例請來的,所以大家才坐到了一桌上。雖然還未來得及建立什麼交情,畢竟也是一同說笑玩鬧了一場的,遭此不幸,仍替她深感痛心!”
唔……這麼看來,賀家姐妹的嫌疑似乎可以免去了。賀甲的話應當不假,畢竟她們不是官眷,認識官家小姐的機會並不很多,更何況她們似乎也沒什麼原因會與官家小姐結下仇恨,起碼她們二人中的一個此時正是生活愛情雙豐收,一個沐浴在愛情的幸福中的女人怎麼會去做殺人這種事呢?……想至此,心頭不覺有些發緊,茫茫然地又遺失了一魂二魄在空氣裡。
“靈歌?”賀乙的輕喚聲招回了我的思緒,聽得她輕聲安慰道:“靈歌莫要害怕,總之明天我們便能回去了,屆時季大人必會帶著衙役來此救人,我們都會安全的!”
我望著她輕笑,語聲有些虛無地道:“季大人不是還在府上養傷麼……如何會來呢?”
賀乙紅了臉,低下頭去沒有作聲,賀甲在旁微笑介面道:“如果知道我姐姐在這裡,季大人一定會來的。靈歌放心好了!”
看來賀甲是賀三小姐,賀乙是賀二小姐了。見賀二小姐推了賀三小姐一把,佯嗔道:“胡說什麼!是步大人這兩日皆須奉旨入宮述職,是以季大人暫理衙門中事務的……”
輕輕地用鼻子深吸著這山間溼冷的空氣,我繼續微微地笑著,道:“聽說賀二小姐喜事將近,雖此時有些不合時宜,但靈歌還是先在這裡恭喜二小姐了,屆時還請莫忘叫靈歌去喝杯喜酒才是啊。”
賀二小姐紅著臉瞪了賀三小姐一眼,轉而含羞向我道:“靈歌莫聽別人胡說,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如何能說得準呢……”
我衝她點點頭,道:“如此,二位莫要在此站得太久,當心山間風涼。晚上……最好兩人同睡一屋,閂好門窗,莫睡得太實。靈歌有些累了,先告退回房。”說著向二人行了頷首禮,二人亦還禮,我便轉身重新進了飛仙閣。
莫名地有些無精打采,思緒一時也難以集中,便只好決定先回房歇上一歇,走至門口才突然想了起來——我這個小棒槌的!我剛剛不是把自己的房間得意洋洋地做成了密室了嗎?!如今門窗都由裡頭上了閂,我還能從哪兒進房間去?!
噯呀呀噯呀呀,盡情愚弄我、嘲笑我吧你個賊老天!不是我偷人家謝遜的臺詞用來控訴你,實在是你這個做老天的忒不地道,為何別人可以愛情生活雙豐收,為何我就得受你欺負受狗折磨?!說啊,你說啊,你倒是說話啊!——等等,為什麼我的臺詞裡會出現“狗”字?嗯,大腦偶爾也會有BUG,我DELETE掉它就是了。
無奈地嘆口氣,我回身面向大廳,目光落在武明玉的房門處。門內伊人芳魂已斷,縱然她曾做過令人憤恨之事,也不該由兇手來擅自決定她的生死。昨天還鮮活美好的一個生命轉眼便以如此慘不忍睹的方式被終結,而那陰冷的兇手此刻卻混在這些柔弱的女子之中森森然地等待著下一個將死亡送出的時刻到來。
我有些生氣了,為這兇手的狡猾無恥。我不能眼睜睜地任由她恣意作為下去,更不能乾巴巴地等著誰來解決這一次的事件,即便來了,他那絕妙的推理過程也不再是我能享受的了,我與他大概不會再有交集,所以,我是我,他是他,我只做自己能做的,做得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