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自認能過得了這兩關麼?”
“李阿輝!你什麼意思!你在懷疑賈某和陳公子的為人不成?!”那不怎麼正經的賈公子也惱了,衝上前來扯住了李阿輝的前襟。
見此情形我略一閃身,躲進旁邊的敞著門的畫室中繼續觀戰。那李賈陳三人早便將我這個看熱鬧的忘過一旁,只顧揪做一團鬥雞似地相互瞪著。便聽得李阿輝不緊不慢地冷笑著道:“你賈德仁是什麼品行難道還用李某說明麼?想這太平城內可還有你賈公子未曾踏足過的花街柳巷麼?”
“這——哼!自古文人雅士多風流!那詩詞曲賦中有多少千古絕句都與吟哦風塵女子相關?不也一直被頌傳到今麼?!何況賈某本就專攻仕女,若不去花街柳——若不去風塵之地細細觀察風塵女子,又怎能畫出真實傳神之作來?!李阿輝你可莫要信口胡說辱我清譽!雖說每年宮廷畫師的名額只有一個,今年要從我們七個人中出,但是大家憑的是真本事,血口栽贓這類齷齪下流之事賈某勸你還是莫幹為妙!”賈德仁狠狠地揪著李阿輝的前襟,也不知是心虛還是真惱,臉紅脖子粗地瞪住李阿輝營養不良的面孔。
旁邊的陳公子便也上來幫腔,道:“李阿輝!莫以為你惡語中傷便可達到目的!畢竟這是宮廷畫師的考試,不是人品作風的考試!就算我們被你中傷得失去資格,你也不可能就此當上畫師的!且看你畫的那是什麼腌臢之物?!你以為主考官都是你孃舅麼?!這樣的東西都能評入御畫閣的話,只怕三歲小兒尿的床褥上的圖畫也可一併評入了!哈哈哈哈!”
李阿輝一對小眼眸光閃閃,面對賈陳二人你一言他一語的惡言相向並不氣惱,反而愈發陰沉地咯咯一笑,道:“賈德仁、陳思賢!李某的畫如何輪不到你二人來置喙!你們只需知道,一旦評審官明白了李某畫中的奧妙,你們這些肉眼凡胎的俗子庸生根本不會再有機會與李某來一較長短!你們能得意的時日也只剩這半個月了,李某勸你們還是儘早打鋪蓋回老家去罷!明年再來考畫師也不算晚!”
“你——豈有此理!”賈德仁一時氣得嘴歪眼斜,揮起拳頭就要打上李阿輝的臉,被陳思賢一把扯住,道:“賈兄稍安勿躁,既然李大才子說他的畫中有無窮奧妙,今日不妨就請他給你我指點指點,讓你我也見識見識他的大作究竟奧妙在何處,如何呢,李大才子?”說著便皮笑肉不笑地瞪向李阿輝。
李阿輝鼻中哧笑一聲,道:“李某這畫室門從來不上鎖,二位也來過不止一次,畫就擺在這裡,其中有何奧妙你們難道至今也未曾看出來麼?”
賈德仁氣仍未消,咬著牙道:“什麼奧妙!我看純系你故弄玄虛!著實欠揍!”說著一拳揮上,打得李阿輝向後一個仰脖,兩道鼻血頓從鼻孔內噴了出來。
旁邊的陳思賢見此情形便也不管了,抬起一腳將李阿輝踢倒在地,緊接著便與賈德仁一起撲過去一陣的拳打腳踢。打了沒一刻功夫,忽見跑過來兩三個人,邊喊著“莫要打了!”邊衝上前去拉架,好容易才將三個人勸開。
便聽得其中一個道:“怎麼一回事?有話好好說嘛!誰又惹咱們李大才子不快了?”
聽這人說話口氣似乎同賈陳兩個一樣,可見平素對這個自負又嘴毒的李阿輝沒什麼好感。
李阿輝狼狽地從地上爬起身來,用袖子揩去口鼻間的血漬,望著面前的幾個人不怒反笑,陰惻惻地道:“你們這些人,佔了些拳腳上的便宜便得意了!李某不與你們一般見識,半個月後仍能笑出來的人方是真正的勝者!你們不是想知道我這些畫兒的玄機麼?哈哈,今日便是稍微告訴你們一些也無妨!你們給我仔細看——看我的這些畫兒——這些畫上畫的都是你們!看不出來是麼?哈哈哈哈!什麼時候能看出來了什麼時候你們便知道了我這畫的奧妙了!我且再透露一點——我的這些畫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