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澤輝滿臉的疑問,和祁墨淵的無動於衷,溫暖語咬了咬唇,顫聲說道:“五年前我被一個混蛋強暴,意外懷孕!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突然暈倒在地,心臟病復發。暖言便是那時候回來的,她陪著我回到老家養病。為了我的身體著想,她苦口婆心的勸我打掉孩子,因為我有先天性心臟病,根本無法負荷生產之痛。但是我捨不得,就以死相逼,一定要把孩子上下來。” 溫暖語滿目傷痛的講述著,淚水緩緩滑落下來,祁墨淵收緊攬住她腰身的手臂,用力的把她抱進了懷中。 “暖言怕我出事,便只得答應了我,可我卻意外早產,被好心人送進了醫院,正在外面做工掙錢的暖言接到電話,拼命地往醫院趕,在途中發生了車禍……臨死前,她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便是要把自己健康的心臟捐給我!我做了心臟移植手術。活了下來!而暖言……” 溫暖語聲音哽咽,漸漸艱澀抽噎,再也說不下去。溫熱的淚水滂沱如雨,不停的墜落,一顆一顆千斤重的淚珠,重重的砸在祁墨淵的手背上。惹的他心中一陣尖銳的揪痛。 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眼淚,竟然擁有灼傷他心臟的力量。他明知不該對她心生憐惜,可這種極為陌生的感覺,偏就揪扯著他的心,讓他無力去抑制,去抗拒。 陸澤輝顯然還沒有從溫暖語的話中回過神來,他愣住的看著溫暖語迷濛的淚眼,怎麼也不願相信,他心中的高貴純淨的仙子,已經死去。 不!他不相信! “不!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暖言怎麼會死?你是在騙我對不對?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小言,你為什麼不敢承認,還要編故事來欺騙我!”陸澤輝受傷的眼神,直直望著溫暖語冷凝的臉頰,伸出手扶住她的肩頭,拼命的搖晃著她。 “陸先生是麼?請你放尊重點!我太太已經說是你認錯人了!你再糾纏下去,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祁墨淵再次伸出手抓住陸澤輝的手,用力的甩開。冷凝的眸子射出不悅的陰鶩之氣。 “小言!你是在騙我!你為什麼要撒謊騙我!是因為他對不對?”陸澤輝痛心疾首的看著溫暖語,伸出手指向了緊緊的把她呵護在懷中的祁墨淵。 “你有了別的男人?所以你不敢面對我!才撒謊欺騙我的是不是?你說話啊小言!” 溫暖語止住眼淚,無力的倚在祁墨淵的懷中,清冷無波的眼眸毫不避諱的直視著陸澤輝痛苦的臉龐,面色越發的暗沉森寒。 “暖!告訴他,你是溫暖語!是我祁墨淵的太太!”祁墨淵垂下眼簾,深邃無底的眼眸定定的睨視著溫暖語異常平靜的臉,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隱晦莫測的深沉,和魅惑人心的沉穩。 溫暖語微微斂眸,探究的打量著突然出現,說她是溫暖言的陸澤輝,啟開唇角低聲說道:“陸先生!我不認識你!只是曾經從我妹妹的口中聽說過你的名字。人死不能復生,希望你接受這個事實,不要太難過。畢竟生死有命,一切皆是定數,不是人力可以改變的!如果你還是不相信這個事實,你可以去我們曾經住過的地方打聽,還有,我妹妹就葬在那個小村子的墓地裡。”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小言,你怎麼可能不是小言?”陸澤輝大受打擊,腳下踉蹌,向後連退了幾步,他伸出微顫的手扶了扶眼鏡,努力平靜了下來,滿含歉意的對溫暖言鞠了一躬:“抱歉!暖語姐!我認錯人了!但是我絕不相信小言她已經死了!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把她找回來。抱歉……” 堅定的說罷,陸澤輝轉身向酒店大門跑去,落寂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了闌珊的燈火之中。 溫暖語愣愣的站在那裡,目送著陸澤輝離去的背影,輕然斂了斂眸。 祁墨淵深邃的眸子卻一直在靜靜的看著溫暖語平靜的有些異常的臉龐,薄唇微微勾起,幽暗的瞳眸射出一抹複雜而莫測高深的鋒芒。 “你還在看什麼?是不是除了我祁某人,你每看到一個男人,就得發一次花痴?”祁墨淵瞳孔微縮,不悅的攏了攏眉,橫抱起全身癱軟的溫暖語,闊步出了酒店。 冰早已備了車在門外等候,祁墨淵抱著溫暖語進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