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淵飛撲過去,雙眸似魔鬼一樣陰狠的瞪著程非池,渾身微微的顫,溫暖語的胸口開始有大量的血湧出,而祁墨淵覺得自己的命,也在隨著那些鮮血,一點點的流逝。
“把她給我!”祁墨淵伸出顫抖的張開手,每一字都如地獄撒旦一樣的滲著陰狠與暴戾。
那凌然的眼角眉梢都浸著痛恨和慍怒,祁墨淵只覺頭撕裂的疼,渾身上下都疼,疼的他連呼吸都似抽氣一般沉重。
程非池同樣憤慨的瞪著他,眸中一片猩紅,他跟祁墨淵一樣的感受,那種痛,遠比自己中槍更加的讓人疼。
現在他的心情比祁墨淵更加的複雜。他沒想到,暖竟然將生死置之度外,用身體為他擋槍!
真是太他媽狗血了!
這不是隻有電影中才有的情節麼?
可即便是電影,一般都是女主角幫男主角擋槍,我的暖,我程非池,從來都不是你的男主角。
那麼,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知道麼?如果能夠選擇,我情願你自私一點,不要管我。你心裡本沒有我,卻偏偏要這樣用生命來救我!
為什麼要這樣做?
程非池抱著暈厥的溫暖語,心裡怎是一個如刀割便能形容的了的?
他唇角微顫,橫抱起溫暖語便要往外跑去。哪裡還顧得上四周都是槍林彈雨。
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祁墨淵驟然出手,一拳砸在了程非池的臉上,程非池一個踉蹌,卻死命的護著懷中的溫暖語,倒退了數步才穩住身形。
可祁墨淵已經欺身而近,伸出手扣住溫暖語的手腕,惡狠狠的瞪著程非池,似要將他拆吃入腹一般的暴怒。
程非池低頭看了看溫暖語被血浸溼的衣服,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把溫暖語送到了他的懷中。
“飛!湯博!給我速戰速決!一個活口都不要留!”祁墨淵聲音森寒如冰封的玄鐵,下了死命。便抱著溫暖語飛快的向船艙外跑去。
程非池跟在他們的身側,機警的護著他們,一路幹掉了妄想偷襲他們的人,終於出了船艙。
“來人!快點準備小船!立刻!馬上!”祁墨淵困獸一般嘶吼,嚇得守在船尾的屬下魂飛魄散。
只有程非池看的分明,他的身子比自己顫抖的更加厲害,雖然他們都已在竭力的剋制。
“shit!快點聽到沒有!你是幹什麼吃的!你找死是不是!”祁墨淵聲音喑啞,吼的嗓子撕痛。他抱著懷中昏厥的女人,不敢重一點,又怕自己顫抖的手抱不穩她。
從未有過的恐懼,山呼海嘯一般的從他五臟六腑中滲出來。
記得之前他還在說,這個世界上還從沒有能讓他祁墨淵害怕的事情。
呵!多麼的諷刺!
他在怕!很怕很怕!
他破了平時太多的第一次,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懷中這個不顧生死幫別的男人擋槍的混賬女人。
一個屬下開來了一艘快艇,祁墨淵抱著溫暖語小心翼翼的跳了上去,程非池緊隨而上,快艇便飛一樣的躥了出去。
“開快點兒!再快點兒!不然我一槍打死你!”雖然他撕下了一塊布捂住了她的傷口,可他的衣服被她鮮血浸溼,祁墨淵急紅了眼,對著開快艇的屬下兇惡的嘶吼
“你冷靜點兒!我調來的直升機已經過來了!不會有事的!暖她絕不會有事兒!”程非池望了望不遠處轟然飛來的軍用戰機,抬手胡亂的抹了抹嘴角的血跡。
他竟然連直升機的聲音都聽不到了,呵!枉他一向自覺深愛著暖,甚至較之祁墨淵更加的深愛。
但沒想到,他祁墨淵,竟然也有如此狼狽驚恐的一天,他對暖用情至深,便連他程非池都要甘拜下風。
“聽著!若她有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