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曄見潘若凌受傷,整顆心像是突然被人用刀子剁碎成無數片,肺腑內有什麼東西死死的絞在一起,又沉又疼,他雙目微斂,濃烈的陰鶩之氣瞬間瀰漫在雙眸中,濃重的殺氣肅然而出,他唇角抿起危險的弧度,連開了數槍,面前慘叫連連,鮮血橫流。
潘若凌撿起地上的鞭子,忍著劇烈的疼痛,掙扎著站了起來,她瞳孔一陣緊縮,眸光乍然閃爍之間,突然抬手將鞭子甩了出去。
帕里斯^托克身形雖然高大,卻也不失敏捷,連連躲閃,竟在潘若凌的長鞭下,毫髮無損!
潘若凌卻也不管能不能傷到敵人,便只是瘋了似的揮舞著長鞭,毫無章法的朝著帕里斯^托克猛抽。鞭子如一條靈活而又輕巧的長蛇,呼嘯生風,飛速遊曳在他的身側。
帕里斯^托克身形來回閃避,卻不料潘若凌的長鞭越抽越快,讓他漸覺吃力,而就在這時,潘若凌飛快抖著手腕,向著他發起致命一擊。
就在鞭子纏住帕里斯^托克脖子的同一瞬間,潘若凌騰身飛躍而起,足點礁石而後向他飛撲而去,就在她翻身騰空而近時,她右手突然摸上自己的大腿,下一刻,她與被鞭子纏住而拼命掙扎的帕里斯^托克迎面而對。
只見手掌之中寒光一閃,兩人霎時擦身而過。
而身形高大的帕里斯^托克身形突然一震,竟停止了掙扎,他艱難的抬起千斤重的手掌,緩緩觸向自己的喉管,那猩紅如獸的雙眸中,寫滿不可置信的訝然和不甘,下一秒,鮮血猝然從他的喉嚨處蜂湧而出。
帕里斯^托克顫抖的雙手捂住自己被割斷的喉管,渾身抽搐的越發厲害,而後緩緩的倒了下去。
潘若凌沒有回頭,就那樣挺直脊背巋然不動的站在那裡,她手腕驀地翻轉,將手中那把二十多厘米長的薄刀片摺疊起來,再次插回綁在自己腿上的刀套裡。
她知道,她的任務完成了!
四周剩下的敵人,見自己神一樣存在,從未遭遇失敗的首領竟然被一個女人折殺,不由的大驚失色,一時軍心動亂,開始有人四下逃竄。
眉頭突然緊蹙,劇痛從腹部瞬間襲遍全身,嘴角再次溢位一縷鮮血,潘若凌腳下微微踉蹌,而後捂住小腹,單膝跪到了地上。
“若凌!”皇甫曄手下一陣輕顫,竟連著兩槍都沒打中,他斂眸鎮靜下來,飛快的扣動扳機,用最短的時間掃清面前的障礙,迅速的撲到潘若凌的身邊,將面色蒼白,滿頭細汗的她摟進了懷中:“你怎麼樣?還能堅持麼?”
皇甫曄見懷中的小人這般狼狽,心疼的要命,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拭去潘若凌嘴角的血跡,突然緊緊的把她摟在懷中,緊的她幾乎不能呼吸。
想著剛才驚險的一幕,想著剛才他差點失去她,皇甫曄渾身都開始微微的顫抖:“該死的女人!這輩子,你休想我再放開你!”
“走開……”潘若凌伸出手忿然推搡著他,可無奈這個男人像個癩皮狗一樣,死死的抱著她,任她如何掙扎,都無法逃離他溫暖而堅實的懷抱。
這時,不遠處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潘若凌和皇甫曄對望了一眼,同時蹙起了眉頭。
看來,他們暫時是無法休息了!
一小批人馬一擁而上,將他們團團圍住。
潘若凌和皇甫曄背靠著背,連忙拔槍,推彈上膛。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時,對方的頭頭不疾不徐的撥開人群走了進來。
“是你!?”
“是你!?”
那人與潘若凌同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彼此。
原來,上次潘若凌執行任務時,被弗拉基米爾契夫的人伏擊,當時她受了重傷,丟了手錶與最之樓失去了聯絡,拼死逃離追殺的途中,遇到了同樣被一批不明人士追擊的阿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