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哭成了淚人的唐阡煙,和潘若凌以及關奕蔓都圍了過去,哽咽著喚著失魂落魄的溫暖言。
就連一向面如冷霜,波瀾不驚皇甫曄,都為之動容,眼見潘若凌那麼難過,他亦心疼不已。
溫暖言的手,終於緩緩的鬆開,她微微仰起頭,咬著流血的唇,透過迷濛的淚眼,深深的凝視著祁墨淵溼潤的眼眶,突然一把抱住他,在他懷中再次失聲痛哭起來……
這時,天空中出現了六架直升機,飛機飛到小島的上空,盤旋了片刻,便緩緩降落在不遠處的沙灘上。
唐非凡和湯博,鷹和錢巖,以及王鵬志,陸續從飛機上走了下來,闊步向眾人走來。
“非池!你還好麼?死不了吧!”王鵬志見程非池頭上的傷,半是擔憂,半是揶揄的問道。
“去你丫的!怎麼說話呢!”錢巖扶住面色蒼白的程非池,見他笑的很是失落,便連忙呵斥住滿嘴跑火車的王鵬志。
“主人!”鷹對祁墨淵恭敬的垂首,沉聲道:“時間已到,我們該離開這裡了!”
唐阡煙一下子止住了哭泣,和其他幾個兄弟姐妹一起不解的望著他們。
這,這鷹不是周倫平的好兄弟麼?祁墨淵怎麼會是他的主人吶?!
“暖!別哭了!你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祁墨淵橫抱起溫暖言,站了起來,幽深的雙眸掃過眾人,而後對珈拓道:“謝了!珈拓!你們先走吧!這裡我們來善後!回去告訴阿萊,即便是黑、dao道!也要做個對得起自己良心的黑、dao道!如果他想找我祁某人來報仇的話!讓他儘管來便是!我祁某人隨時奉陪!”
“我明白!應該是我謝謝您!”珈拓頗為豪爽的向祁墨淵抱了抱拳:“暗帝!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再會!”
“告辭!”
眾人與他互相告別後,珈拓帶著手下的兄弟們,率先登上了一架直升機,先行離開了。
祁墨淵抱著溫暖言,飛攙扶著江帆,湯博攙著阮秀雲,和唐非凡分別上了前面的兩架直升機,而錢巖和王鵬志,扶著程非池上了另一輛飛機。
最之樓餘下成員,抬著陸澤輝的遺體,神色肅穆的上了第三架直升機,那枚特製的氫彈,也被尚墨言帶上了飛機。皇甫曄和他手下的兄弟,也迅速登上最後一架直升機。
兩分鐘後,五架直升機紛紛起飛,盤旋在小島上空片刻,而後飛離小島,飛過大海,急速向遠處呼嘯而去。
三十秒後,飛帶人在尚墨言和關奕蔓的指導下佈置的數十枚極具威力的炸彈,在同一時間突然爆炸開來!
黑煙四起!飛沙走石!火勢熊熊!灼熱的氣流席捲一切,裹著巨大的蘑菇雲,瞬間騰空!
整座島嶼毀於一旦,在最後一撥炸彈爆炸後,整個小島的島體因巨大的摧毀力,瞬間下陷,最後緩緩沉入大海之中,被奔流激盪的海水淹沒,再也不見一絲痕跡……
“非池!你還好麼?”錢巖看著撫著額頭,倦怠的倚在椅背上不發一言的程非池,終是察覺到他的異常。
“能不好麼?丫也不看看他是幹什麼來了!瞅瞅弗拉基米爾契夫那小丫挺的!揍性!腦袋驢踢了一樣,好死不死竟綁了非池的女神!人這是衝冠一怒為紅顏!人是為愛無私的付出!別說就受一小傷!最算是果斷嗝屁了!也是生的光榮,死的偉大!”王鵬志悠閒的晃著腿,放下手中的雜誌抬頭看向掛彩的程非池,不由嗤笑出聲,極為誇張的揶揄了他好一頓。
可他話語落了片刻,依舊不見程非池回嘴,便不自覺的皺了眉頭,一下子慌了:“我說非池!你該不會是被石頭撞懵了吧!怎麼傻不啦唧的?”
程非池這才不疾不徐的側過臉,朝他的方向幽幽的開口:“你們比不得我,無官一身輕!實在不該趟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