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實習生還沒開竅,我就下點面子,再主動點撥他一回。”
這種糾結的心理讓赫西有點摸不透:“您不是跟那兩位律師關係很一般麼?怎麼現在又開始替他們著急了?”
其實本奇自己也弄不清這是一種什麼心理。
直到早上,他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淚汪汪地坐在床邊翻新聞。陽光從窗外漫上來,把他整個人浸泡在其中的那個瞬間,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了。
哪怕他早就在稠膩的現實中混成了不那麼討喜的老鳥,也偶爾會在某些時刻冒出年輕時候的想法——
希望背地裡耍陰招使絆子的人永遠不會得逞,希望有能力的人能順利站在與之相匹配的高度。
這可能就是他所剩不多的一點兒初心吧。
本奇掐著時間數到早上8點,正要一鼓作氣給顧律師以及實習生髮資訊,卻發現各大網站先他一步放出了報道。
他們所用的標題不盡相同,內容排布也有差別,但主題核心都差不多,用通俗的話說就是“聯盟風頭正盛的準·一級律師顧晏,跟自己的實習生搞到一起去了”。
其實單把這個核心拎出來,也不至於多麼招人反感。
一定有人會想:沒準人家不是什麼潛規則私密交易,而是正經的關係呢?管天管地還管人家找誰談戀愛?
所以那些報道排布得很有技巧,欲揚先抑。他們先拋一個顧律師跟實習生交往過密的開頭,配合一些照片,比如一起用餐,一起上車下車,同進同出,甚至還有顧晏城中花園那幢別墅的偷拍。
這時候的看客也許會八卦,也許會探究,但惡感並不重,畢竟不排除是正經關係。
報道緊接著就放出一些極具引導性的東西,比如見面一天帶出差,兩天上法庭,強行省略模擬法庭測驗,各種破格優待等等。所有的內容都明晃晃地在說:正經的關係總要有一段發酵時間,哪可能這麼快?所以別做夢了也別狡辯了。
一些不知從哪裡搞來的照片和影片又對這些內容來了一番添油加醋,“大律師以各種條件為誘餌搞實習生”這層意思基本就板上釘釘了。
這種事情如果放在平時,被人議論一陣也就算了,對形象有影響但實質意義不大。可一旦跟“一級律師”扯上關係,這就會被無限放大。
尤其是在初選名單公示期內,極其敗壞好感,基本不死也涼。
但報道扯完這些還不過癮,又添上了顧晏最近的動向。
搖頭翁案延期本來就引起了諸多議論,其中不乏有人滿懷惡意地亂做猜測,認為顧晏作為辯方律師有意拖延,沒準兒還有什麼更復雜的私下交易,根本就不打算好好辦這個案子。
那些報道極具煽動性地把這點突出出來,拉足了惡感之後,又附上一堆照片——
先讓人明白,庭審延期是因為顧晏人在醫院。
接著放出佐證,證明顧晏本人並沒有任何病症,倒是那個小實習生身體抱恙。
至於那個實習生有多嚴重呢?
報道又甩出幾張照片,拍的是顧晏出醫院兩手空空,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好幾個大牌衣褲的紙袋。
而之後這些衣褲並沒有見他穿上,誰穿的不言而喻。
真有重病,會不穿病號服盡倒騰這些?
不可能的。
那些報道自問自答地完成了整個推斷,偏偏有圖有影片,顯得特別令人信服。真正做到了聲情並茂地噁心人。
本奇看完幾篇,刷刷截圖發給實習生:
看,還是晚了。
資訊剛發出去,實習生的通訊請求就撥過來了。
本奇撇著嘴,一接通就忍不住噴了對方一臉:“撥我通訊幹嘛?撥我有用麼?這時候知道急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