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的人真名其實叫狗蛋之類的,解語花是他學唱戲的時候師傅給他的名字,可惜,這名子很霸道,現在他的本名就快被人忘了。
我覺得非常有道理,忽然想到,悶油瓶算不算也是藝名。他要是也唱戲,估計能演個夜叉之類的。
在飛機上我睡死了過去。到了那兒都有地接,我少有的沒關心,期間胖子給我發了條彩信,我發現是雲彩和他的合照,看樣子他們已經到了阿貴家裡,胖子的嘴巴都咧到耳根了。之後,我們去機場提貨,第一次看到了那些所謂的特殊裝備。
那都是一些鋼筋結構的類似於“肋骨”的東西,好像是鐵做的動物骨骼的胸腔部分,有半人多高,可以拆卸。“這是什麼玩意?”我問粉紅襯衫。他道:“這是我們的巢。”
第三十一章 流水
我不知道“巢”是什麼意思,感覺也許是我聽錯了,也許是“槽”或者是其他字,不過這時候下起了雨,在提貨處人來人往,我們也不想久呆,所以沒細問,把東西翻上小貨車,在毛毛細雨中駛入成都市區。
小貨車比我的金盃還小,輪子只有臉盆大,開起來直髮飄,小花道讓我忍著點,在城裡就走這小車了,後段山裡的泥路換黃沙車,因為那邊的路不太好走。我心說果然幹這行的,別管在盤口多光鮮,到了地頭上還得和賊似的。這一行好像是在囂雜和卑微中玩一種蹺蹺板,難道所有人都這麼想的開。
成都是個一個特別棒的城市,我大學時候有同學來自這裡,講起四川的美女和小吃,讓我們直流口水,最能形容這兒的一個詞,就是“安逸”,不過這一次我恐怕是無暇去享受了。
貨車帶我們進了南城裡的一條小巷子,過一條大街就能看到四川大學的正面,裡面全是發黃的黃水泥老房,外表似乎經歷過舊城改造,在幾個地方點綴了一下使得這種古老像是可以使然,但是先天不足仔細看老房還是老房,在巷子的盡頭那裡,開了一間小小的招待所,招待所都沒招牌,只有一塊簡陋的塑膠燈箱寫了“住宿”兩個紅字,簡單的擺在門口。
我們把車停下,進去繞過簡陋的前臺(如果那玩意一定要叫前臺的話),忽然就發現豁然開朗,走廊裡面出現了非常考究的歐式裝修,地板全部是實木的,走廊兩邊掛滿了油畫。小花告訴我,這就是他們在成都的盤口,這招待所不對外經營,你要來問所有時候都沒房間,招牌只是個幌子,裡面都是南來北往的夥計。
我們各自進了房間,洗了澡放鬆了一下,當地的一個四川堂口的夥計就帶我們去吃韓包子,又逛了幾條老街,晚上夜宵吃的是一家牛油火鍋,我靠我第一次知道夜宵也吃火鍋,幾乎沒暈過去。
這算是典型的走馬觀花式的體驗,以最快的時間領略當地的特色,說起來我是客人,小花是主人所以習慣性的帶我草草走了一圈,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離開成都,上了高速公路。一路無話,這段時間,我早就喜歡了這種長途跋涉,小花也沒有故意找我聊天什麼的,但是不知道,我沒有覺得什麼陌生和尷尬,也許是因為我的背景是在太相似了,我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我的另一面。
就這樣,我們各自凝望著窗外,或者閉目而眠,看著那些山,那些雲,那些天。景色慢慢變化,山越來越高,路越來越難窄,每次醒來,都會發現四周的越來越山野。當天晚上,我們下來換上越野效能更好的黃沙車,正式進入山道之中。在黑夜中又開了一夜。
終於,第二天的清晨,等我從顛簸中醒來下車透氣,第一眼,我就看到了傳說中的那四座連綿的雪山。
“四姑娘山。”開車的司機道:“東方的阿爾卑斯。”
我站在環山公路的邊緣,再邁一步就是萬丈深淵,前面的視野極其好,我看著前方一片翠綠的山峰,以及之後,那純白巍峨的巨大雪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