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錦黛睜開了眼睛,沒有睡意朦朧,只有清醒,她睡覺從來都是淺眠,從來沒有陷入過深深的睡眠過,這也是她上輩子養成的習慣。
換上了一件稍微豔麗的淡紫色的寬袖長袍,唐錦黛梳了一個隨雲髻,把今天下午買的蝴蝶琉璃簪子給戴上了,白色的流蘇垂在腦後,遠遠看去好似一隻粉紅色的蝴蝶停留在她的髮髻上。
擺宴的地方在群芳居,那裡緊緊挨著梅園,唐錦黛走了一會兒就到了。
行禮之後,唐錦黛就坐在了唐肆宇的旁邊,唐肆宇的旁邊還坐著一個冷冰冰的唐肆軒。
唐肆宇臉色有些不好,一隻手放在腰上輕輕地揉著。
唐錦黛瞪了一眼唐肆軒,肯定是這個大冰塊折騰哥哥了,不過他們到底是在哪裡……
唐肆軒和唐肆宇緊緊地挨著,寬大的袖袍遮住了他的雙手,也遮住了他在悄悄地給唐肆宇實為揉腰,其實是在揩油的手。
唐錦黛擰了一下唐肆軒的手,就是他害的哥哥這樣!
唐肆宇疼得呲牙咧嘴,二人的‘打鬥’也按到了他腰上的青黑,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場,唐肆宇恐怕就要哼哼出來了。
這時候展家小子也站了起來朝眾人作了一個揖,笑道:“在下展長卿見過各位叔叔。”
這低沉的聲音好熟悉,唐錦黛看向展長卿,這不是長風嗎?!他怎麼會在這裡?唐錦黛剎那間就凌亂了,不過一秒之後又恢復了平靜,關她什麼事呢?
只聽唐二爺笑道:“展公子真是俊秀無雙啊,茂弓,你可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展茂弓聽到自己兒子被誇獎也是笑呵呵的,“哪裡哪裡,這小子混著呢,你家的幾位少爺不都是青年才俊嗎?”
唐錦黛嘴角一抽,越過哥哥看向唐肆軒,就這個衣冠禽獸還算青年才俊?
這時候展長卿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朝她彎了彎嘴角,雖然有了幾分笑意,但是很難看出來,讓人感覺這就是個不遜色於唐肆軒的大冰塊。
玉人般的臉征服了在場不少的姑娘,唐錦瑟紅了臉頰,嬌羞地低下了頭,不敢看風光霽月跟謫仙一般的展長卿。
二夫人調笑地看了一眼女兒,又看了眼俊朗的展長卿,也明白了女兒的心思,當下就有保媒的想法,展家勢大,此番定是強強聯合。
象牙匕首
吃好了之後,幾人就到了梅園的戲臺子那兒,養在府裡的戲臺子又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含煙穿著一身水藍色的長裙,坐在屏風後頭彈琵琶。
唐錦黛拿著羅帕掩嘴,裝作笑吟吟的模樣,其實笑意不達眼底,她也不知道這有什麼可笑的,但是周圍的人都笑得開心,她也不好顯得太特別了。
展長卿卻依舊冷著一個臉,用現代人的話說,這就是一個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悶騷怪。
唐錦黛暗自斂了笑容,把羅帕放下,保持嘴角微彎的淺笑模樣,裝作很專注的樣子,其實內心已經神遊到了鈺哥兒的暖房裡去了。
展長卿用眼角的餘光瞥著唐錦黛,悄悄拉了拉母親的衣袖,吐出三個字:“我要她。”
展夫人詫異地看著展長卿,想要追問這個‘她’是誰,可是展長卿已經收回了身子,專心致志地看著臺上的戲子,默不作聲。
展夫人垂下眼瞼,暗地裡眼波流轉,心思百轉千回,想著到底自家兒子看中的是誰?難不成是大娘子唐錦瑟?還是溫婉的唐錦畫?
二夫人笑吟吟地看著展夫人母子,小聲問道:“展夫人覺著我家這些個娘子怎麼樣?”
展夫人暗自冷笑,內裡卻不動聲色,做足了架子,淡淡道:“唐家的娘子個個都是不錯的。”
二夫人沒有察覺到展夫人特意敗家子,聽到她誇獎了內心也十分開心,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