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光著膀子露出一身的膀肉,胡侃八道的。
他端著酒碗非要找老三走一個,人家老三正聽故事,沒心思跟他碰一個。但胡大膀酒碗就舉在他面前了,滿身的酒氣挺魔怔的,把老三煩的拿起桌上的空碗就碰他一下,然後繼續聽故事。
胡大膀把著老三肩膀,不樂意的說:“哎,哎我說老三啊?你這糊弄你二哥呢?有、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感情有沒有,全看這碗酒。你這碗可是空的,真、真當你二哥喝、喝多了?跟我沒感情是不?趕快再來走一個。”
說完話胡大膀站起身拿過酒罈,要給老三面前的空碗裡倒酒。他喝大了手裡也沒準頭,酒罈子一歪裡面的酒橫著就出去,結果碗裡一滴都沒倒進去,也沒浪費全澆在老三的身上,整個人像是剛從水缸裡撈出來的。
老三當場就愣住,頭髮溼乎乎的黏在臉上,滿身都是濃烈的酒氣,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哥幾個包括劉幹事先看傻眼,怎麼這酒都喝頭上了,隨後才看出是胡大膀喝多把酒給倒灑了。熱鬧的和順羊湯館裡突然爆發出一陣的粗漢子的笑聲,險些把外面喝羊湯的食客都嚇的扔碗要跑。
劉幹事呲著牙擠眼睛笑的極為難看,好不容易才緩過來這口氣,小七也捧著羊湯悶悶的笑。
胡大膀把半壇酒全澆在老三的身上,自己嚇的一機靈,隨後大傢伙全都笑了,他就沒忍住,拍著酒罈跟著笑。
這時卻見老三也笑了,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酒,站起身拿勺子在羊湯裡盛一勺,轉頭對胡大膀笑著說:“二哥,剛才感情不夠,我補償你,咱們這熱羊湯走一個!”說罷就要把勺子甩過去。
這一勺子的熱羊湯澆在身上也得燙的脫皮,把胡大膀嚇的趕緊躲在一邊求饒:“老三!咱不走,不走了,咱喝多了!”
老三是嚇唬他的,脫下衣服擰著酒水,笑著對他說:“瞧你那慫樣,就你還東北漢子呢?”
躲在老四身後的胡大膀露出頭說了一句又讓大傢伙爆笑起來的話。
“哎,東北漢子能伸能屈!不吃眼前虧!”
趕墳隊哥幾個多日來所遭遇過許多事,而造成陰鬱的心情,終於在今晚熱鬧的羊湯館裡煙消雲散了,眾人吃著羊湯耍著酒,胡侃大笑了一整天,最後到半夜羊湯館老闆說他們要打洋才算完。
劉幹事讓哥幾個輪流灌酒,等眾人要離開的時候,他跨上腳踏車就要走。老吳怕他喝多騎車出事,就讓他推著走,這人還犯了倔脾氣,為了證明他沒喝多,扛起腳踏車腳下畫著圈就走遠了。
胡大膀也喝的迷糊,但意識還算清楚,看著劉幹事即將要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說:“這老劉,還真不是尿性的人!”
哥幾個半夜在大街上左搖右晃,嘴裡還說著胡話。和順羊湯館是在縣城裡最熱鬧的地方,如今天熱即使快到後半夜,在街道上偶爾還能看見有人走過,見到這幾個醉漢都躲遠遠的。
胡大膀這人事多,夜深了誰不著急回去睡覺,唯獨他一會要撒尿,一會又說自己肚子疼要去拉屎,被磨蹭的好久才剛走出縣城。
老六眯著眼搖著腦袋說:“二哥,你真夠事媽的,老孃們的事都不一定有你的多,在過一會我就直接找個草窩子睡覺了。”
“彪樣,睡啥草窩子,你忘了咱們身上還帶著不少錢呢?咱們隨便敲開一戶人家給他們點錢,睡一晚上還是什麼難事?”胡大膀提著褲子走過來說。
老四趕緊讓他閉嘴,謹慎的打量下四周,壓低聲音罵道:“老二?你真他娘喝多了?咱們身上帶著錢好亂說嘛?不怕讓他孃的賊人給惦記上?”
胡大膀滿不在乎的邊走邊說:“這錢進了胡爺的兜,誰都別想惦記,幹伸手打折伺候。”
隨後幾個人趕著夜路沿著山間小路一直回到他們宿舍的南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