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花臉兒,只覺大開眼界。
她本來以為,七星步只是步法,在水面幾乎沒有用武之地。
卻沒料到,陳平竟然可以精準的算計出木板浮力,並且,還在水面鋪出一條通道出來。
將近二十丈的距離,被他以這種奇異的方式,直接拉近。
身形閃爍著,就登上大船,對方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接下來,自然再無懸念。
陳平一篙刺死那彪悍壯漢之後,對所謂的灕江五鬼立時失去了興趣。
只是幾個名號嚇人,武藝稀鬆,仗著人多勢眾咋咋唬唬的鼠輩而已。
殺得中間一艘大船之上,長河幫眾死的死,跳水的跳水,再沒有膽敢反抗的幫眾。
這時候,其餘兩條大船,就如見鬼一般的躲閃開來。
再不敢靠得很近。
甚至,也沒人再敢攻擊。
“你看,世人總是欺軟怕硬,當他們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必定會死,哪怕再大的利益,也驅動不了。”
陳平像是解釋,又像是自嘲。
看著船上四處躺倒的屍身,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嘆了一口氣,一顆心重新變得剛硬。
他抬起頭來,眼神微眯的望了望天空。
就見到那道銀色光影從東到西,再次劃過。
竄入低垂的雲層之中,再也不見。
“這東西,遲早是個禍害。不除不行啊……”
被那頭大鷹一直盯著。
他就算往前逃得再遠,走得再快,也絕無半點隱秘。
更別提甩掉對方大隊人馬了。
根本就不可能。
“上岸吧,雲河兩岸山高林密,或許能憑藉著樹葉阻擋,擋住這東西的眼睛,暫時能喘上一口氣。”
還只是剛剛逃出地道不久,就已經接連三次接敵。
雖然算不得太過危險。
但是,這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密集攻勢,的確是太過麻煩。
此去臨山府飛雲渡,距離還遠得很。
一路打過去,根本就不是辦法。
或許,對方打的主意就是疲兵之計。
真正的胡人高手根本就懶得出動。
只要給出價碼,放出訊息,多的是走狗叛徒,用盡心力前來追捕拼殺,捉拿自己兩人。
其實,陳平可以理解那些叛徒的想法……
因為,在原本世界的歷史上,每當改朝換代,胡人入侵的當口。
總有著千千萬萬的豬狗不如的東西,變得比胡人還要兇狠,如同惡狼兇虎一般的,撕咬著自己的同族兄弟姐妹。
天下興亡,世間萬事萬物,看多了就不再新鮮。
陳平並不對有些人的操守抱有期待。
也不期望這時有哪位江湖好漢,聽到訊息之後,前來相助自己一臂之力。
他甚至會猜到,很可能那位胡人主事者,會聯同官府高層,把自己宣佈為江洋大盜。
帶著花臉兒逃離興慶府的舉動。
也說不定會被定性成為,膽大包天擄掠王府明月郡主。
這種傳聞,一旦傳出,立即就會攪渾一潭水。
就算是有著熱血義士,想要出頭,也得多考慮三分。
說不定,還會出來幾個糊塗蟲,前來捉拿斬殺自己,想要救出明月郡主。
那就很搞笑了。
…………
接下來,在長河幫被殺寒了膽子之後。
陳平並沒有花費太大力氣,就讓船隻靠岸。
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的小書生扔在岸上,再次背起花臉兒……最後看了一眼,那林深草密之處,若隱若現月白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