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一看就是不會喝酒的,大半瓶下肚,不醉才楠楓怪。
賀擎皺眉:「你怎麼不看著他點。」
「怎麼看著,我不是他的父母,也不是他的教練。手長在他身上,他要喝酒,我阻止不了。」賈迪一訕訕道,底氣越說越不足:「……我也沒想到小朋友的酒量會這麼差。」
賀擎垂眼,確實差,明知差還不懂拒絕,喝了這麼多。
包廂裡,陳教練和其他教練正喝在興頭上,看架勢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
賈迪一自知理虧,正考慮著要不要建議賀擎帶方書先走,原本安安分分坐著的方書忽然在座位上扭動著身體要站起來。
「去哪兒?」賀擎按住他的肩膀,不讓他亂動。
方書沒說話,把奶茶換成單手抱,抬起另隻手去推賀擎。
只是他的力氣本來就沒有賀擎大,醉酒後手腳都是軟綿綿的,使不上什麼力氣。
推了一會兒賀擎半點沒被推動,他反倒在反作用力下不受控制地往賀擎身上倒去。
賀擎外套拉鏈拉開,裡面是薄薄的t恤,方書臉砸在撐得滿滿當當的肌肉上,恍惚中覺得自己砸在了鋼鐵上。
見方書趴在他身上半天不動,賀擎捉住他的雙肩,把他扶起來,正要檢視他是怎麼了。
方書就先一步抓起衣擺,撩起了衣服。
賀擎和方書離得近,包廂炙白燈光下,少年腰線細瘦緊緻,小小的肚‖臍隨著呼吸一顫一顫的。
少年勾下頭,細瘦的肩背微微弓起來,睜著朦朧的雙眼,看看自己,又看看賀擎,癟癟嘴,委屈巴巴地說:「你好硬。」
賀擎反應過來,哭笑不得,大手抓著他的手腕,把他的衣服放下來:「嗯,硬。」
方書抱著的奶茶早沒了溫度,手指冰涼,薄薄的細膩皮肉下是小巧的腕骨,賀擎又握緊了點。
方書掙脫不開,安靜了下來。
方書坐的位置靠牆,其他人顧著喝酒並沒有看到他的「驚人之舉」。
只有賈迪一將兩人的互動盡收眼底,感嘆道:「看來小朋友是真的醉了。沒想到小朋友喝醉之後還挺乖。」
安安靜靜,不吵不鬧的,要不是賀擎提醒,他都沒有發覺小朋友有哪裡不對勁。
賀擎淡淡」嗯」一聲,鬆開方書的手。
賈迪一又和賀擎聊了幾句,想到上午賀擎拜託他監督方書練車的事,問道:「心心怎麼樣?病得嚴不嚴重?」
「燒退了,她已經醒過來了。」賈迪一和何麗娟見過幾次,關係還不錯,賀擎沒有隱瞞:「下午就能出院。」
「沒事就好。」賈迪一嘆氣:「心心可是何姐的命根子,何姐一定急壞了。」
賀擎想起遇到何麗娟時,她抱著心心天塌下來般茫然無措的表情,沒有做聲。
賈迪一是個話多的,話一開頭,就停不下來:「何姐也不容易,這些年一個人撐起整個家。要是心心爸還在……哎,何姐也固執,說什麼怕拖累別人,遲遲不肯重組家庭。她不需要丈夫,可心心總需要『爸爸』吧?家裡有個男人,怎麼樣也比她一個人很多。」
賈迪一別有深意地看向賀擎:「賀哥,你說是吧?」
賀擎神色不變的倒了杯酒,彷彿根本沒聽懂他的弦外之音。
賈迪一自覺無趣,拉著旁邊的教練拼酒去了。
有了賈迪一加入,包廂裡又變吵了幾分。
賀擎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正要再倒一杯,身邊的小男生又開始掙扎著要站起來。
賀擎無奈的放下酒杯,抓住他的手問道:「要做什麼?」
方書茫然地看著他,似乎是在辨認他是誰,又似乎是在思考著要怎麼開口。
在賀擎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