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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你?”

青玉一指牆角的沈四海:“我是來尋我爹的?”

曉陸望過去之後,立時面孔漲的通紅,說話立時就結巴了:“他,他,他是,是你,是你爹啊?我,我,我——我不知道。”這年頭,像沈四海偌大年紀,又不考功名卻買書看的人當真不多,是以曉陸對他印象極深。卻沒料到,原來是青玉的爹。

青玉忍不住好笑,問他:“怎麼,我爹是你這的常客嘍?”想來他應該是認得自己的爹的,只是,他沒見過,自然不知道這層父女關係。可這有什麼呢?又沒人怪他。

曉陸點頭:“是啊,大叔常來。”

青玉便更促狹的問:“常來蹭書看,卻不買,是吧?”

曉陸忙擺手:“沒有,沒有,沒有,大叔也常買的。而且一買就好多。”

沈四海已經聽見了說話聲音,一抬頭見是青玉,便放了書走了過來。青玉和曉陸便停住話頭跟他打招呼。

青玉一介紹,沈四海點了點頭。曉陸有些侷促,搓手紅臉,汗都下來了,從頭到尾,就沒能說一句囫圇話。

沈四海也沒多耽擱,買了兩本書,放下錢。曉陸麻利的就把錢給推了回來:“大叔也是老主顧了,再者我和青玉也是昔年同窗……這兩本就權當是小侄送給大叔的。”

沈四海不會推辭,手一慢,那幾個銅錢就已經叮噹著落到了他的口袋裡。青玉無耐,只得又掏出來,丟到櫃檯上,對曉陸道:“熟人是熟人,做買賣是做買賣,你要跟誰都認識,跟誰都送書,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她一開口,曉陸就不敢說話了,只得訕訕的接了錢。

青玉一邊拉著沈四海往外走一邊跟曉陸告辭:“走了,下回再來。”

這倒把曉陸要說的“歡迎下次光臨”給堵了回去。

青玉和沈四海坐上馬車,見沒人了,這才朝著他發作:“爹,你都跟任舒嘯說什麼了?”

沈四海嗯了一聲,道:“沒說什麼。”

“還說沒說什麼。”青玉氣結。她這會倒已經有點理解平時石氏為什麼那麼嘮叨了。自己的爹真是個奇芭啊。不管你多心急火燎,他就跟沒事人一樣,你問十句,他就一句就能把人噎的著急上火的。

待要一句一句跟他分辯,青玉實在沒那個麵皮。誰都沒挑破呢,要是萬一沈四海挑破了,她倒更不好說話了。當下只賭氣道:“跟他不遠不近的就行了,您別拿誰都當好人,都當知近的人,說什麼話啊?還有,您幹嗎要邀請他到咱們家過十五?您就不怕村裡人說閒話?”

沈四海還是不慌不忙的:“說什麼閒話?我邀請他,自有我的道理。”

沈四海請的,不管任舒嘯多年輕,但也說得上是沈四海的小友,旁人還真說不上閒話。鄉下不比豪門大戶,講究什麼男女之大防,男女不同席之類,就是任舒嘯去了,和青玉說說話也是人之常情。

青玉還真是說不出什麼來。

只把身子一扭,道:“下次我不來了,要送您自己送吧。”

這卻為難不了沈四海,他竟有幾分歡喜的樣子:“我送也成,橫豎我也認得路,認得門了。這位任公子倒是難得的脾氣、為人、作派都上佳的人,又不嫌貧愛富,又能尊敬長輩,談吐有禮,跟他說話很是舒服。”

青玉還真不敢讓沈四海多和他接觸。自己這個爹,雖說年紀不小了,可有時候還真是挺天真的。她還真怕他自作多情,自作主張,就替自己和任舒嘯把話說明白了。到時她就更沒法見任舒嘯了。

青玉氣的道:“不用,我已經跟他說好了,下回不往他家裡送香茹了。”徹底斷了這條路,也斷了彼此,斷了爹孃的一份綺思的好。

沈四海卻只是哼了一聲,並沒當真,只道:“你這孩子,竟說這氣話,好好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