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搖了搖頭,卻只說了一句晦澀難懂的話:“冰蓮這個東西,要想拿來治病並不難,難的是沒有這個有緣人。”
司馬慕璃問道:“什麼有緣人?還請藥王指點。”
玉清淡淡笑了笑,卻沒有回答,只說道:“青芷我這倒是多得很,但是地蕁花和冰蓮。只看靜王有沒有這個福氣了。”
玉清說罷從幾個穴道中抽出銀針,銀針發黑,已經蔓延了整個針身。玉清皺了眉頭。說道:“靜王這次的蠱毒發作很是嚴重,我倒是可以幫他儘量把蠱毒壓制住,若是你們能取得地蕁花和冰蓮,再按照我的藥方熬製,這蠱毒必定能去。只是這一次他能不能熬過去。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司馬慕璃看了一眼楚君亦,拱手道:“有勞藥王了。”
玉清搖了搖頭,頓了頓,又補上一句道:“不過,你們要做好準備,即便這次靜王福大熬了過去。沒有地蕁花和冰蓮,他的壽命也頂多撐不過五年。”
“五年!”秦阮昕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心中的驚異從口中溢位。
她看著還在疼痛中掙扎著的楚君亦。他不過才二十開頭的年紀,如今卻被玉清如此堅定地判定了他的壽命,最多撐不過五年。
這個結果,就連她都無法承受,那麼楚君亦呢?
他一心為了楚國鞠躬盡瘁。即便楚彥對他多有戒備,他仍然一心要為他剷平前方的道路。即便傅涵刀劍不留情對他。即便楚彥的人暗中刺殺他,可是他卻仍然一心為了楚彥,為了楚國。
如今,楚國根基未穩,又有玳國和黎國虎視眈眈。
可是他卻只剩下五年的時間。
秦阮昕看著楚君亦,他的額角已經冒出細細的汗珠,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臉色蒼白不已,下唇已經被咬得有些發紫。
七蟲蠱毒,猶如萬蟲咬噬一般難受,十三年,他每月如此發作一次,可是卻依舊這樣忍了下來。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逃不脫命運嗎?
秦阮昕心中像是針扎一般難過,恨不得讓自己去替著楚君亦疼痛難受。她搖了搖頭,想起他們的卓城初識,一直到現在,已經快半年的時間了。
這麼久以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她不過是仗著如安給了他一個代替青芷的藥方,便換得他對自己如此的湧泉相報,便幾次害得他同她一起深陷險境。
楚君亦,為了我,你做了那麼多,犧牲了那麼多。
這一次,輪到我來為你做點什麼了。
玉清將楚君亦身上的外傷敷上藥包紮好,又熬好了藥解了逸林眾人的宜香毒。這宜香毒的毒性倒是去得很快,還沒有多久功夫,眾人都已經可以走動了,幫忙將趙門院落整理好,便都一一回去自己的院落之中。
玉清用銀針封了楚君亦的睡穴,使他的疼痛能少一些,便讓亦風亦雨抬著他去了玉清的房中。
儒海和劍易幾人走了過來,儒海上前幾步,走到秦阮昕面前,拱手道:“秦姑娘,一直沒來得及跟你說,之前的事,多有得罪了。”
劍易這個時候倒有幾分扭扭捏捏起來,讓他打打殺殺行,可讓他道歉卻跟黃花閨女上喜轎一般羞愧難受,只迅速拱手說道:“是我劍老二莽撞了,姑娘且莫怪罪。”
秦阮昕看著劍易扭捏的模樣,知道他能上前來道聲歉已是很不容易。其實之前的事,她也沒有怪罪過他們,如此的情形,若她是逸林中人,也免不得要去懷疑這些隱瞞身份的初來者。
當即笑笑說道:“事情都過去了,前輩不必多禮。”
任尉也走了過來,說道:“誰也沒想到百武在這逸林中待了這麼長時間,便一直對這逸林有所覬覦。若不是姑娘幾個,恐怕逸林這一災很難過去。怎麼說,都得好好感謝姑娘。”
任尉話中很是誠懇,當初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