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帳下奇兒在
去年在日本的時候,這四個小夥子挑頭,替孫元起報了一箭之仇。只是孫元起當時病得厲害,病情稍有起色便馬上啟程回國,都沒有和他們說上話。如今他們在日本軍隊裡實習一年,終於學成歸國。
孫元起見了他們也是大喜,連忙招呼他們坐下,親自動手給他們沏茶:“百川、頌雲、志清、行止,你們幾個沒給學校丟臉吧?”
經過三四年的軍校磨礪,他們早已脫去年少的輕浮張狂,雖然現在穿著棉衣大褂,軍人凌厲之氣卻絲毫遮擋不住。他們聞言頓時一齊起身,乾淨利落地朝孫元起敬了個軍禮:“報告校長,沒有!”
“呵呵,這裡不是軍校,我也不是陸士的校長,你們不必朝我敬禮。”孫元起朝他們隨意的擺擺手,“你們沒有給學校丟臉就好。對了,聽說陸士優秀畢業生能夠獲得日本天皇的賜刀,你們這一屆是誰得了?”
看來他也是為傳聞所誤導。
幾個陸士的畢業生面面相覷,半天,趙景行才答道:“先生,據我所知,陸士優等生的賞賜品最開始是望遠鏡,後來換成了銀表,沒聽說有賜刀啊?陸大前六名畢業生倒是有天皇賜刀,不過陸大並不招收中國學生。”
孫元起笑道:“難道是我記混啦?”
蔣志清插話道:“校長,行止兄是本屆陸士步科中國班的第一名,得的是銀表,應該不會錯。”
“那要恭喜行止嘍!”孫元起把第一杯熱茶首先端給了趙景行。
趙景行連忙恭敬地接過來:“謝謝先生!不過百川大哥、頌雲、介石他們成績也非常優異,都獲得了銀表呢。”
“哦,那真是恭喜啊!”孫元起笑道,旋即表情一滯,“介石?誰是介石?”
蔣志清“啪”一個立正,大聲答道:“到!”
“你——?”孫元起yijing不知道臉上該擺出什麼表情了。
程潛介紹道:“介石到了日本之後,看大家都有字號,就想給自己取一個。正好之前聽校長說過有人名中正、字介石的,覺得非常不錯,就借用了人家的字號。因為這事,還被我們笑了很久呢!”
蔣志清撓撓頭:“校長,您不會和他們一樣,因為這個笑話我吧?”
不、不、不,我不是校長,你才是名副其實的校長!孫元起心裡大叫道。好在沉浮官場數年,表面上的鎮靜功夫還是有的,總算沒有當場失態:“蔣介石,這個名字好!嗯,這個名字非常不錯。呵呵,我怎麼會因為這個就笑話你呢?”
閻錫山這時說道:“別看介石平時頑劣,學習倒不差,是我們這屆陸士騎科的第五名。”
蔣志清嘻嘻一笑,像江湖藝人似地朝眾人抱拳作揖道:“純屬僥倖!純屬僥倖!學生能獲得銀表,一來是校長教導有方,二來是諸位仁兄的謙讓與抬愛,三來嘛,實在是本屆騎科人數太少,‘蜀中無良將,廖化作先鋒’、‘山中無老虎,猴子數霸王’,學生比起諸位兄長,不及遠甚!”
孫元起強按住心中的驚詫,問道:“那百川、頌雲的成績究竟如何?”
蔣志清說:“百川大哥是本屆陸士步科的第七名,不過步科總共有98人,而騎科只有37人。所以我這第五名完全不能和他的第七名比!至於頌雲二哥,則是炮科第三名。當然,我們這裡最厲害的還是行止三哥,可謂是百裡挑一啊!”…;
“你們都非常優秀!”孫元起讚道,“你們用自己的優異表現,為後來的師兄弟樹立了良好的榜樣,也證明學校選拔你們去日本的正確。那你們回國之後,有什麼打算?”
閻錫山作為大哥,代表大家表態:“具體如何安排,正要請校長示下!”
孫元起搖了搖頭:“學校選拔和資助你們去日本留學,只是為國家培養人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