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還與這一屆無緣,而且這輩子都只能望著諾貝爾獎而悲嘆了;而原本因為發明複製彩色照片方法而獲得1908年物理學獎的法國科學家李普曼,不知道何時才能再獲提名。
其實維恩、普朗克、昂內斯等大牛,早已經被孫元起選擇性無視。至於玻爾、威爾遜、康普頓、德布羅意、海森堡、薛定諤、查德威克、泡利、費米等後生晚輩們,則根本不在孫元起考慮範圍內,兒孫自有兒孫福嘛!憑他們妖豔的聰明才智,在哪兒混不到一席之地?再說了,到二十一世紀科學家還不是在艱苦奮鬥,諾貝爾獎還不是年年頒發?
“估計還要過一段時間。我還想再多做些相關的實驗,把這種新粒子的基本資料測量得更準確一點。”盧瑟福不愧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實驗物理學家,在如此重大的發現面前,依然保持著科學家的嚴謹。
就這樣,大家各自忙碌,轉眼到了春節。
大年初一慰問在校師生,也是慣例。學校那麼大,院系那麼多,留校師生更是龐雜,一天可能都忙不完。所以孫元起難得起了個大早,準備早吃早飯出門。
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剛開啟大門準備放鞭炮,就遠遠看見老趙一家正朝這裡趕過來。他們見到孫元起站在門口,連連揮手,腳步更加快了幾分。
孫元起連忙迎上前去:“老趙,你們一家可起得夠早啊!”
老趙卻納頭便拜:“小的給老爺拜年啦!”
孫元起急忙扶起老趙:“老趙,你這是做什麼?不是要折煞我麼!”
見老趙家的、景惠、景行、景範還跪在地上,趕緊招呼大家:“都起來,都起來吧!你們也太客套了,問候一聲就行,不用磕頭的!”
老趙回頭卻大喝一聲:“畜生,還不給老爺磕頭!”
孫元起仔細看時,才發現景惠、景行還在規規矩矩地磕頭,景範卻直愣愣地跪在地上,見老趙喝罵,才不情不願地趴倒磕了個頭。孫元起快步上前扶起這幾個學生,口氣裡卻有些責備:“老趙,別怪我說你,現在學校講究開明,可不講究科特!記住,以後見面,鞠個躬就行了。”
老趙瞪了一眼景範,才憨厚地笑道:“呵呵,這不是大年初一麼?按照老禮,是該磕頭的。”
“不說這個了,到屋裡坐坐!”孫元起扯著老趙就往院子裡拽。…;
念祖、念萱兄妹倆已經被薇拉吆喝起來,見老趙進屋,一齊鞠躬說道:“uncle,新年好!”
老趙笑得見牙不見眼:“少爺、小姐也新年好!喏,這是俺寇給你們的紅包,收好嘍!”
薇拉端來花生糖果,諸人便在客廳裡說了會兒話。看得出,老趙今兒是特別高興:老兩口回到北京,兒子也從日本學成歸國,一家人終於團聚,又是新年,如何能不高興?不過他看到三個兒女的時候,卻有些憂愁之色;尤其是看到景範,更是眉頭緊鎖。
孫元起有些納悶:景行是男大未婚,景惠是女大未嫁,憂愁還理由;景範才十七八歲,正在經世大學化學系讀大二,他有啥值得老趙發愁的呢?
老趙知道孫元起今天一定很忙,片刻之後便起身告辭。孫元起也不強留,只是讓薇拉給景行他們姐弟封上了三個大紅包。老趙趕緊推脫:“老爺,景惠、景行他們都是大人了,哪能還收壓歲錢呢?使不得,使不得!”
孫元起佯裝不悅:“他們三個再怎麼是大人,還能不是我學生?收下!”
三個學生只有乖乖收下。
趙景惠接了紅包,卻從身上掏出一個小試劑瓶,裡面裝著少半潔白的晶體,鄭重地遞給孫元起:“既然先生給我們禮物,景惠不好來而不往,只有借花獻佛了!”
孫元起隱隱約約猜到了瓶中是什麼,仍然開口問道:“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