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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天早上再用。”。

老趙也說:“是啊,我們帶了八個人來,便是換著用也夠了!…”

老鄭道:“這抬驕子也是有學問的,普通人可抬不了!比如兩個驕夫步法要一致,否則坐驕的人顛得難受:再比如抬驕時要換肩,不會換肩膀,走不了不遠就得歇會兒。所以,咱們帶的這幾個人1一時半會兒可做不了驕夫。

老趙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老爺以後都要用驕子,那俺們家裡是不是也得備一頂?”。

孫元起擺擺手:“算了。以後十天半個月才去衙門一回,哪用費那麼多事?”。

第二天早上,孫元起帶著幾本學術期刊,坐上那頂青色小驕,晃晃悠悠地來到府南街的翰林院衙門。才下驕子,隨行的老鄭已經上前喊道:“翰林院侍講學士孫大人到!…”

把門的兵丁頓時一愣:孫大人?沒聽說翰林院裡有這麼一號人啊!

見孫元起穿著官服走過來,兵丁趕緊過來請安。孫元起等他們起身之後,說道:“大家夥兒可能不認識我1那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孫元起,字百熙,江蘇誰安人,半年前剛升任侍講學士,隨後就奉旨到西北公幹,今天這是第一回到衙門。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兵丁們更愣住了:嗯?怎麼這麼年輕就是侍講學士了?都是侍講學士了,怎麼還沒有一點官架子?會不會是早牌貨的?

心裡雖然懷疑,可是人家官服上的補子明確地表明,眼前這人是如假包換的從四品。兵丁們不敢怠慢,畢竟翰林院裡除了一年難得見上幾回的學院學士,再加上滿、漢各三名的侍讀學士1就數眼前的這位官大了。當下口中連稱“不敢”……;

孫元起又說:“我是第一次來,對衙門裡面不熟悉,你們找個人幫我指引一下吧!”。

早有機靈的人站子出來:“小的黃三福給老爺帶路!”。

孫元起便跟著這黃三福往院子裡走。院子裡並沒有想象中衙門的肅穆,也沒有琅琅的讀書聲,到處都是一片靜謐。難道我來得不巧,進而是週末?哦,清代衙門似乎不用星期紀日。據說翰林院不用每日點卯,所以,大家都曠工幹私活兒去了?

想到這裡,孫元起低聲問道:“黃三福,今天衙門裡都有哪此大人在啊?”。

黃三福道:“回老爺的話,今兒侍讀學士許老爺、揮老爺,侍講翁老爺,修撰劉老爺,編修吳老爺、陳老爺、朱老爺在。”。

“那你領著我,先去挨個拜訪一下吧!”。

黃三福真是玲瓏,不用特意吩咐,便領著孫元起按照翰林院的規矩,依著登科次第前去拜訪。其中侍讀學士許澤新、侍講翁斌孫都是光緒三年(1877)的進士,科第最早。依著年齡推,人家登科那會兒孫元起才一歲!

孫元起在黃三福的帶領下來到讀廳,只見兩個中老年人正對著幾張黑乎乎地紙仔細探究。接過黃三福送上的名刺,年輕些的翁斌孫大致看了一眼,便招呼道:“過來,過來!百熙快過來看看,你說這張水前本的《瘩鶴銘》拓片是不是真的?”。

至於五十多歲的許澤新連眼皮都沒抬,仍在審視那張黑紙。

孫元起進了屋,恭敬地叫了一聲:“拜見許老前輩、翁老前輩!…”

“你精通金石學麼?”。許澤新這才說話。

“…………不懂!”。在去甘肅遇到葉昌熾之前,孫元起根本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門學問。

“哦。…”許澤新不再說話,只是用手比劃著拓片上的字跡,仔細揣磨其中筆意。

翁斌孫指著拓片上的“重”。字說道:“許兄,小弟記得端陶齋所藏的明拓本,此字末筆似乎未損。而此本已淤損太半,幾乎不可辨識。以此來看,說是水前本,恐怕不妥吧?小弟覺得是西貝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