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舐下變得通紅。士兵見狀冷笑道:“都說十指連心,我把這燒紅的鐵棒放在他手裡,你們覺得他還能裝得下去不?來人啊,把他的手掰開!”
兩個同夥擁上去掰開了王亞樵的手掌,好讓那人把鐵棒放進去。燒紅的鐵棒頓時“嗞嗞”作響,皮肉的焦爛味在牢房的狹小空間內很快瀰漫開去。王亞樵卻依然面帶笑容,嗬嗬而笑。
丹尼斯醫生敏銳地發現王亞樵的瞳孔迅速放大。按照醫理,精神病患者一般在感覺方面會痛感減低,瞳孔對光反射遲鈍,對疼痛刺激引起的瞳孔散大反應應該減弱或消失才是。顯然,現在面前這個犯人並不是精神病患者,他是在情緒的狀態下握住熾熱的鐵板,不僅沒有疼痛出聲,還要強作笑容!
“他是個瘋子!十足的瘋子!我以我的醫生職業保證!”丹尼斯醫生顫抖著聲音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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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二、可憐頭角盡卿材
聽見丹尼斯醫生的喊叫,又看了看嗬嗬而笑的王亞樵,那名外國士兵才悻悻地扔下火鉗:“真是倒黴,居然跟個瘋子浪費半天時間!放開他,讓他滾得遠遠的,我一分鐘都不想見到他!”
周圍的幾名士兵慌忙解開王亞樵手腳上,粗暴地喝罵道:“快滾!”王亞樵猶自不覺,手裡依然把玩著那根暗紅的鐵棒,嗬嗬大笑不止。那幾名士兵上去就是幾腳,連推帶踢把王亞樵趕出了工部局警務處監獄。
王亞樵不愧是做過合肥革命軍司令的人,膽大如拳,心細如髮。被趕出監獄之後,依然在門口徘徊良久,直到確信周圍沒有窺伺之人,才蹣跚地離開。不過他依然不敢直接前往之前預定的藏匿處,而是在上海的弄堂中盤旋了兩三日,才試著與楊永泰接頭。
等王亞樵再次和楊永泰聯絡上的時候,孫元起已經離開上海。
為了避免地方官員的打擾,孫元起沒有選擇乘坐比較舒適的火車沿著京滬線北上,而是取道海路直接前往天津,沒想到在輪船上居然意外碰到了前北方議和代表唐紹儀。
話說唐紹儀也算是清末民初官場上的一朵奇葩。
首先,唐紹儀並非出身科舉正途,而是清政府第三批公派留美幼童。同治十三年(1874)赴美時,他年僅14歲,在大洋彼岸的異國他鄉度過了青春歲月。從小學、中學一直到耶魯大學,七年留美耳濡目染。對他後來的思想形成和政治理念都影響深遠。
光緒七年(1881),原定十五年的幼童留美計劃中途夭折,全部學生被召回國,正在耶魯大學就讀的唐紹儀也不例外。奉召回國後,他先是被安排在天津水師學堂繼續學習。因為精通外語,次年他就被李鴻章推薦給前駐天津的德國領事穆麟德擔任秘書,一同前往朝鮮幫助設立海關。就在朝鮮,他遇到了命中貴人——袁世凱。
袁世凱對唐紹儀非常賞識,不僅把他留在身邊擔任隨員和翻譯,兩人還義結金蘭。拜了把兄弟。從此唐紹儀便隨著袁世凱節節高升,青雲直上。儘管出身不正,但自1881年回國到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的三十年裡,他從一介品級低微的小吏逐步洊升到侍郎、尚書、巡撫等,升遷頗速,不可謂不奇。
然而“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宣統皇帝即位後,袁世凱被開缺回籍。其親信也多被清洗出局。唐紹儀自然在劫難逃,於1911年1月被迫宣佈辭職。退隱天津。直到袁世凱進京組閣,他才重新出山,擔任內閣郵傳大臣。
武昌首義後,南方各省紛紛宣佈獨立,國家有土崩瓦解之勢。在這種岌岌可危的情況下,清廷一邊調集大軍穩固北方形勢,一邊意圖透過和談化解危機,於是袁世凱被任命為議和全權大臣,負責和談事宜。袁世凱是內閣總理。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