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隈重信精神大振,宛如撈到一根救命稻草:“還請八代君賜教!”
八代六郎躬身答道:“賜教不敢,在下只是覺得大日本皇軍之所以在山東陷入困境、支那軍隊之所以能無往而不勝,其根本原因在於支那有飛機助陣,從而取得壓倒性優勢。如果沒有飛機幫忙,憑藉我大日本皇軍的驍勇,絕對可以做到勢如破竹所向披靡。不知諸君以為然否?”
大隈重信、岡市之助、加藤高明等人都一齊點頭。
八代六郎接著說道:“雖然咱們暫時沒有直接消滅或剋制飛機的手段,但我們卻可以避而遠之。支那幅員遼闊,飛機數量又有限,而且現在都集中在山東,肯定會顧此失彼出現防守漏洞。若是咱們陸軍在滿洲、內蒙發動攻勢,我海軍第三艦隊在長江口以南區域攻擊福州、廣州等城市,調動飛機南下北上。並對支那政府施加壓力,第六和第十八師團等面臨的困局豈不是可以迎刃而解?”
岡市之助忍不住翹起大拇指:“厲害!八代君果然厲害,簡直就是諸葛重生、孔明再世!”
大隈重信、加藤高明、大浦兼武等人也頻頻點頭。暗自在心中思量計劃是否可行。但大藏大臣若槻禮次郎明顯有些顧慮,忍不住潑冷水道:“八代君這是準備對支那發起全面戰爭麼?可是我國財政——”
大隈重信揮揮手道:“若槻君,財政如果有困難的話還請克服一下,實在不行就發動全國民眾捐獻,因為這一戰不僅關乎第六和第十八師團等八萬將士的身家性命,更關乎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百年國運,無論如何必須要打。如果打勝了。自然所有問題都不再成為問題;如果失敗了的話,那我們就都去二重橋外切腹謝罪吧!”
若槻禮次郎脊背上頓時寒氣直冒。
就這樣,日本自上而下都陷入了瘋狂狀態。先是駐守朝鮮的日本兩個師團立即大規模集結。分批向吉林、奉天等省撲去。隨後以護衛南滿鐵路為名駐紮在東北地區的日本一個半師團護衛軍也蠢蠢欲動,意圖兵鋒直指京畿一帶。
好在王士珍、曹錕等人已經為此準備了兩三個月,山東之戰爆發後更是枕戈待旦。所以日本護衛南滿鐵路的護衛師團剛剛有所行動,王士珍便集中麾下所有北洋軍。兵力達四個整編師、兩個混成旅。以獅子搏兔的姿態發起雷霆一擊,使得猝不及防的護衛師團潰不成軍。要不是駐守朝鮮的第十九、二十師團及時趕到,估計他們能被急切想報一箭之仇的王士珍趕過鴨綠江去!
儘管第十九、二十師團拍馬趕到,可是他們剛剛組建不久,不像日本其他常備師團那麼彪悍。於是雙方便在中朝邊境開始了殘酷的拉鋸戰,一時間你來我往好不熱鬧。若是北洋軍佔上風,孫元起便袖手旁觀;一旦北洋軍稍稍失利,孫元起就會派遣空軍前去支援。把小日本的囂張氣焰徹底打下去。所以在短時間內日軍根本看不到獲勝的希望。
而這結果卻不是日本所希望看到的!大隈重信不顧國內經濟搖搖欲墜,又從國內調遣包括最兇悍的第二師團在內的3個常設師團進入中朝邊境作戰。意圖全殲參戰的北洋軍,取得決定性勝利,從而迫使中國放過山東的第六和第十八師團。
然而缺糧缺彈的第十八師團已經支撐不了那個時候了。在8月的最後一天,走投無路而又彈盡糧絕計程車兵在參謀長山梨半造少將的帶領下正式向蔣作賓、張輝瓚投降,而在此之前,師團長神尾光臣已被介錯揮刀砍下了腦袋,算是踐行了他的“不在青島相見,便在九段坂相見”諾言。
此時第六師團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眼下不過困獸猶鬥垂死掙扎而已,覆亡只在時間問題,而且這個時間長短基本上要看孫元起的心情。如果心情愉悅不想大開殺戒呢,第六師團就活得長些;若是心情鬱悶,想要找東西洩憤的話,那第六師團的壽命就短些。
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