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鄉中。也就是說,英給對廣興一案根本就漠不關心,當然也就知之甚少。要不然,在這個清安泰的面前,他多少還是應該有所顧忌的。不過,英給卻也知道,對方既是一省巡撫,那自己在面子上也要說得過去。所以,他也衝著清安泰一抱拳道:“原來是巡撫大人。失敬,失敬。但不知大人喚住本官,所欲何為?”英給的話說得不冷不熱地,清安泰倒也沒有在意。“御史大人如此客氣,下官愧不敢當。只是這鄭有財與下官私交甚深,下官實不敢相信他會做出什麼違法亂紀的事,還望御史大人詳加查問才是。”英給一聽很是不高興。“巡撫大人,這鄭有財所作所為,本官早已查實清楚,真可謂是鐵證如山,斷難翻改的。本官稟承聖上旨意,依據王法對人犯鄭有財進行刑問,巡撫大人又何必要干涉呢?莫不是大人因為與人犯私交甚深,想替人犯推卸責任、開脫罪過?”英給這段話,聽起來似乎不無道理。清安泰道:“御史大人這是說的哪裡話。如果鄭有財果真犯了彌天大罪,即使他是在下的親兄胞弟,在下也斷然不會為之開脫。只是,鄭有財適才對大人所言,下官聽來,確也有很多道理。大人為何不廣加訊問、查證清楚,就欲動用刑具伺候?”英綸的火氣“騰”地就上來了。“照巡撫大人看來,本官是濫用刑法、草率從事了?”清安泰道:“下官沒有這麼說。下官只是希望大人能將事情問個明白之後,再動用刑法也不遲。”英給不想再同清安泰耗下去了,耗來耗去的,英給覺得毫無意思。於是,他冷冷地對清安泰言道:“巡撫大人,本官是在行使巡漕御史的職權,還請你不要插手為好。”清安泰道:“大人代聖上巡漕,下官怎敢插手?然而不問青紅皂白便欲以刑具逼供,終也是不妥。”英綸道:“妥與不妥,這是本御史之事,與你河南巡撫何干?本御史以為,你剛才從哪裡來,還是回哪裡去為妙。”英布等人一起輕笑起來。清安泰正色道:“御史大人,你如此不聽忠告,一意孤行,難道不有負於皇上的厚望嗎?”英給終於怒道:“清安泰,本御史如何,自有皇上明察,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巡撫在這裡說三道四。你若識相,就趕快走人。如若不然,別怪本御史對你不客氣。”清安泰氣得渾身顫抖:“你……你意欲何為?”英綸撇了撇嘴道:“你問我意欲何為?本御史老實告訴你,你若還在這裡指手劃腳,本御史就一併將你刑法伺候。老匹夫,你相信嗎?”這一聲“老匹夫”叫得清安泰七竅冒煙,滿朝文武,甚至包括皇上,也都沒有這麼叫過他。清安泰氣白了臉面、氣紅了眼珠,道了聲“你終將會自食其果的”便拂袖而去。英給望著清安泰的背影,惡狠狠地自言自語道:“不知好歹的老匹夫,若惹得我性起,非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殊不知,正是這個清安泰,在英給離開河南之後,將英給在河南的所做所為查證個一清二楚,然後寫成奏章,飛馬進京交予鄂羅哩,鄂羅哩又聯絡了一些朝廷重臣,在奏章上籤了宇,聯名彈劾英給。當然,那是兩個月以後的事了。而當時,在清安泰走了之後,英給便把歹毒的目光罩準了鄭有財。“罪犯鄭有財,你知罪嗎?如果你承認有罪,並求我饒恕你,本大人也許會讓你免受皮肉之苦。”鄭有財不愧為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他朝著英給吐了一口唾沫道:“呸!我鄭有財堂堂正正做人為官,何罪之有?叫我認罪,辦不到。若取我性命,儘管拿去。”英給“喲”了一聲道:“還真看不出來,你鄭有財的口氣怪硬的,只是,不知道你的骨頭是否也有你的口氣那麼硬。”他走近鄭有財,踢了踢鄭有財的身子道:“聽你話中的意思,你想死是不是?那容易。本大人以為,世上什麼事都難,就是想死容易。跳崖啦,鑽水啦,上吊啦,等等,去死的法子簡直太多了。不過,你鄭有財現在想死卻不是那麼容易。本大人還沒拿你開心呢你就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了你?”招招手,將英布招至跟前道:“兄弟,我見你打人,一般只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