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殷切心情,請求皇上快發義師,征討安南,為我民復仇,揚我國威,安我社稷,固我海防!”
嘉慶帝聽完了來人的敘述,示意下人把來者帶下去安排食宿,殷勤招待,以示慰撫。嘉慶帝捻著其稀疏的鬍鬚,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陷入了沉思。這安南國王,仰承聖恩,不思回報,卻助紂為虐,擾我邊民,掠我商人,著實可恨。“為民復仇,揚我國威,安我社稷,固我海防”,民心所向啊,名也正,言也順,如果真的出兵那麼一支義師,打它那麼一仗,既滅了安南國海盜的威風,也長了我大清的志氣,也能為我的皇帝生涯增光添彩,後來的史書也能大書特書,名垂青史!但這“打仗”二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嘉慶帝作為一位三十多歲當上皇帝的人,雖然少了一些年輕皇帝的血氣方剛,但他對國家的事務是相當瞭解的。其父乾隆皇帝好大喜功,為圓其所謂“十全老人”的夢想,不管條件具備不具備,仗該打還是不該打,最後硬是打了那麼多的仗,成全了其所謂的“十全武功”。雖然為尊者諱,為長者諱的古訓,使得嘉慶帝對乃父的行動不能有半點非議和微辭,但他的心裡是十分清楚,正是他的父親乾隆皇帝幾乎敗光了其祖上的產業,使他接下了一個爛攤子。如今內顧尚且不暇,還能輕言對外開戰嗎?大清的國力還能經得起戰爭嗎?一系列的問題縈繞在嘉慶帝的腦海之中,嘉慶帝一時無法做出決斷,他決定把這一問題交給大臣們議一議。
“眾位愛卿,”嘉慶皇帝向御座下掃了一眼,發現御座分兩旁站立的大多數臣子可能是被剛才來人的陳述所感染,臉上出現了難抑的憤怒之情,說道:“剛才來人所述的情況,想必你們已經聽到了,朕深為沿海居民遭此不不幸,深表惋惜,你們看,我大清該不該興發義師,征討安南,以示懲罰!”
“皇上,”伴隨著一聲宏亮的聲音,一位兩鬢染霜,鬚髮皆白,臉上刻滿雪雨風霜的皺紋的老臣從佇列中走了出來。“臣下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嘉慶定睛一看,走出來的大臣原來是其父親的遺臣辜一銘,這些年來為鞏固大清社稷沒少出謀劃策,忙謙和一笑,說道:“請講,朕就是要你們各抒己見。”“臣下竊以為,陛下聖聰,德加四海,兼統萬國,兆民悅服,這安南國本我大清朝藩屬,理當是年年來朝,歲歲來貢,以報聖恩,然而安南國不識君臣之禮,非但不履行屬國之責,反而不斷縱容其官兵犯我沿海,劫我商人,掠我居民,如果不出兵征討,以示懲罰,這勢必有損我大清皇朝的尊嚴,此應出兵征討理由之一;出兵征討的理由之二,沿海居民屢遭海盜騷擾,生產生活無法正常進行,群情激憤,此時出征乃順天理、得民心之舉;出兵征討的理由之三,我大清朝不僅只有一個安南屬國,還有那朝鮮、緬甸、廓爾喀等國,如果任由其縱容海盜而受不到懲處,這樣我大清朝的其它屬國也可能紛紛效仿,因此我皇理應興發義師,征討安南,為我民復仇,壯我國威。”
“臣以為不可,出兵打仗乃關係到國家生死存亡之大事,萬萬不可輕舉妄動。”又一位大臣急切地從佇列中站了起來,走到嘉慶的御座前,“請慢慢講來,朕願聽聽你的高見,”嘉慶帝說道。“臣以為,出兵打仗最講究的就是那‘天時、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