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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只聽得ju新還火。「誰是人誰是鬼,毓駿分得清。」

銀行職員都圍著待看好戲。

我連忙說:「來,喝咖啡去。」

頭一陣昏眩,險些跌個倒栽蔥,接著嘔吐起來。

只得放棄咖啡而去醫務所。

聞到那股特殊的消毒藥水味道,有賓至如歸的感覺,一句「殷醫生在嗎?」就在

口頭。

ju新尚喋喋不休指摘李-,李-受不了,只得告辭。

ju新問我:「他終於離了婚,你知道嗎?他把她榨乾之後,終於一腳踢開她,現

在可以對你獻殷勤了。」

「噓,ju新,我頭暈。」

「我知道你不愛聽。」

我嘆口氣。「我都快倒下來了。」

醫生給了藥,囑我休息兩日,我依依不捨,真想叫ju新離去,搬進病房安靜數日。

ju新說:「我搬過來服侍你。」

「不用,真的不用。」

「毓駿,你是否刻意疏遠我?」她悽厲的問我。

「好,叫你囡囡一起來,反正夠地方住。」我閉上眼睛。

車程像是有一百公里長,終於回到家裡。

李-離了婚,他沒有告訴我,也是怕我多心。怪不得有時間多出來,但為何不用

在裘瑟芬身上?

ju新有一切答案。

她喃喃的在我耳邊灌注她的心得:「以前在童氏處所得利潤,可在女朋友身上蝕

一點出去,現在他還能做蝕本生意,當然全副精力用來應付你。」

真的這麼醜陋?

「他經濟情況大大的不妥--」

我忽然問:「為什麼每個人都不夠錢用?其實一個人並不需要花太多的錢,看我

就知道了,住在公家的精神病院裡,兩年也沒用過一毛錢,裡邊並沒有人因此看不起

我,都對我很好。」特別是殷醫生。

ju新駭笑。「毓駿,別提裡邊好不好?」

「為什麼?」

「太可怕了,都是瘋子--不,我不是說,唉,怎麼搞的?」

我笑了。

「毓駿,不要說這種話,出來就是痊癒了。」

誰有病,誰沒有病,至今都很難搞清楚,我沒有說出口,免得她害怕。

「頭還暈嗎?」

「如墜入無底深淵。」

「睡吧,睡醒就好。」

ju新也瘋了,丈夫女兒丟開不理,倒在此照顧我。

她說:「我已經找到店面,在……」

我沒有聽清楚,藥力發作。

但還是作了夢。殷醫生著我出院,我嚷著不肯走,汗流滿額硬是叫他把信還給

我。「我不走了我不走了,至多調我到別處去,你叫我走到什麼地方去?我不知道怎

麼生活。」叫得聲嘶力竭。

自噩夢中跳起來,黑暗中喘息,理智又再恢復。是我自己要走的,求仁得仁,怎

麼又反悔起來,可見是個噩夢。

「毓駿,醒了?」

這一-那,感激ju新留下來陪我。

「來,喝口熱水。」

我就她手喝口水。

「也許該結婚,有個人照顧。」我說。

ju新像是聽到最好笑的事一般,嘿嘿連聲。

我扭亮床頭燈。「怎麼了?」

「天真的毓駿,告訴你,夜半我只要略咳數聲,我那一位便到書房去睡,並且把

兩道門關得緊緊的,怕我吵醒他。」

「有這種事?」

「哼,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