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著狠毒的藍光!她們之間的距離是那麼的近,嚴莉莉清晰地嗅到了一股冰冷腥臭的死亡氣息!
嚴莉莉絕望地閉上眼睛,她的尖叫已經變成暗啞的嘶嘶聲。接著,她緊握裁紙刀的右手被一股巨大的、無形的力量控制著,慢慢地舉起手中的利刃,向對面孕婦的肚子劃去……
熱熱的羊水、紅紅的鮮血、滑滑的腸子還有一個已經成形的胎兒嘩啦啦地從孕婦被剖開的肚子裡傾瀉到嚴莉莉的腳面上,在最後失去知覺前,嚴莉莉聽到了孕婦鬼氣森森的笑聲……
在緊鄰辦公區的一側,是亞成公司的生活區,這裡居住著許多單身職工和日方的職員,這個被中國籍員工戲稱為“上島咖啡”的島上春樹就住在其中的一套獨門獨戶的小院中,此刻他剛剛洗完澡,只穿著一條寬大的短褲,四肢伸展地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已經光禿的腦門上滲著幾滴晶亮的汗珠。
他閉上眼,用短粗的手臂輕輕地拍打著高高隆起的肚皮。他在等待嚴莉莉的到來,雖然剛才在辦公室內嚴莉莉讓他碰了個軟釘子,但是憑他多年的獵豔經驗,他相信自己今晚上肯定能將這個中國女人擺平。
島上春樹抬頭看了看桌上的鬧鐘,已經是凌晨2 點整。為什麼嚴莉莉還沒有來?島上春樹有些不耐煩,他索性翻身爬起,準備給辦公室打電話。就在他拿起話筒準備撥號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島上春樹長滿橫肉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來了,等等”他用生硬的中國話應答著,一邊披上睡衣向門口走去。
島上春樹心急如焚地向大門走去,他期待的好事就要實現了!
宿舍的大門在島上春樹的滿懷期待中開啟,一陣陰風迎面吹來,島上春樹深深地打了一個寒噤。接著展現在眼前的景象讓他的一顆色迷迷的心瞬間跌入了冰冷無比的萬丈深淵。
來人正是嚴莉莉!這原本就在島上春樹的預料之中,但令他駭異無比的,是嚴莉莉恐怖之極的模樣!
嚴莉莉的頭軟軟地垂在胸前,用一種極其古怪的姿勢歪歪斜斜地站在門口,島上春樹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望去:
嚴莉莉的前胸赤裸著,一對堅挺的乳房下,雪白的腹部已經被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血、血、血!赤裸的上身到處是令人觸目驚心的鮮血!
接著,剛剛還靜止不動的嚴莉莉忽然開始做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她竟然伸出了一雙僵硬慘白的手,慢慢地翻開腹部那條長長的血口,就像是在漫不經心地拉開旅行包的拉練!她緩緩地把沾滿粘粘的體液和血水的腸子一根根地拉出來,滑滑膩膩的腸子一直垂到了嚴莉莉的腳面。看樣子她像是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島上春樹的嘴唇冰冷,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想大喝一聲,但是他的嘴好像被貼上了封條,無論如何也張不開。極度的恐懼使他的心彷彿在向無底深淵急速下墜。
“我——的——孩——子——呢?”
嚴莉莉的頭顱鬼氣森森地抬了起來,昏暗燈光下現出一張毫無生氣的死人臉!平日裡嫵媚的雙眼此時竟然充滿了仇恨和怨毒,蒼白的臉上,嘴角、鼻孔都在汩汩地滲著鮮血。
“我——的——孩——子——呢?”
幽幽的鬼語像是從天上傳來的聲音。嚴莉莉又一次慢慢地舉起那把鋒利的裁紙刀,向島上春樹的喉管割去……
島上春樹眼看著雪亮的利刃一點點割向自己的脖子。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控制著,絲毫動彈不得!他拼命地掙扎,渾身汗如雨下,但是依然無法將身軀挪動半步!
島上春樹絕望地看著那把鋒利的裁紙刀慢慢地切向自己的脖脛。一股粘稠滾燙的液體從脖頸的大動脈裡噴射出來,島上春樹慢慢地失去了知覺,軟軟地癱倒在地上。
“我——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