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線,那個中國男子的頭顱骨碌碌地滾到了地上,頓時沾滿了泥土和血汙,只有一雙眼睛憤怒地園睜著。那顆頭顱的視線正好直勾勾地瞪著畢勝克!悽惶的眼神似乎要向他傾訴些什麼。畢勝克雙腿一軟,立刻嚇得趴在地上的草叢中。
伏在地上的畢勝克大口地喘著粗氣,膽戰心驚地把目光再次轉向那把日本軍刀!一串鮮紅的血珠在雪亮鋒利的指揮刀上緩緩滾動著。刀光無情地再次閃動,一顆,又一顆
三個男子的頭顱瞬間從三個活生生的男人脖脛上全部滾落下來,鮮紅的血流到地下,慢慢變成了黑紅色。
畢勝克渾身開始不住地顫抖,剩下的兩個女人像是被眼前的極度血腥刺激得有些過度,她們面無表情地呆跪在那裡。幾個日本兵上前用腳踢翻了二個女人,他們用刺刀挑開兩個女人的布衫和褲子,開始輪流姦汙她們,空中迴盪著兩個女人哀怨的呻吟。
畢勝克心裡充滿了極度的憤怒,但是更大的恐懼感迅速壓倒了一切。他看見一個瘦小的戴眼睛的日本兵忽然掏出幾片黑色的紙片,認真地把它們貼在那三顆被其他士兵躁動的翻毛皮靴踢來踢去的頭顱上,那個士兵在陰陰地笑著,雙眼惡毒地盯著那三顆人頭,紙片忽然冒出一陣陣青煙,瞬間消逝在三顆血淋淋的頭顱上。
“砰!”一聲刺耳的槍響迴盪在蘆葦叢中。穿白衣的女子胸口汩汩地流著血,仰面朝天地倒在地上,赤裸的身軀沾滿了泥土和草屑。
那個豬頭小隊長走到仰面朝天的孕婦面前,把指揮刀用力朝著孕婦隆起的肚子上紮下去……
孕婦的哀嚎如瀕死的野獸嘶叫,指揮刀慢慢地劃開了孕婦的肚皮,刀鋒劃過的肉皮像波浪一樣翻開,鮮血、腸子、羊水咕嘟咕嘟地湧了出來,士兵們在獰笑,一個傢伙把手伸進孕婦熱氣騰騰的子宮,將一個成形的死嬰抓出來扔在地上!
畢勝克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他試圖爬起來儘快逃離,忽然,一把雪亮的指揮刀冰冷地貼在了他的面頰,抬頭望去,那個豬頭小隊長正猙獰地對著他笑,畢勝克不知道這個傢伙在什麼時候竟然無聲無息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更為恐怖的是,那個被開膛剖腹的孕婦忽然翻身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撿起草地上的死嬰,然後她踮起腳尖,像一個芭蕾舞演員一樣飄飄然地走近趴在地上的畢勝克,呆呆地與豬頭小隊長並肩站在他面前,雙目茫然地望著畢勝克,手裡的死嬰滴滴答答地落下幾滴鮮血,慢慢地自畢勝克的額頭流到了嘴邊。
這時豬頭小隊長手中的指揮刀忽然向畢勝克當頭劈下刀鋒帶起的寒氣讓畢勝克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畢勝克大叫一聲,拼盡全力向側面滾去。
畢勝克用力睜開沉重的眼皮,發現自己躺在床邊的地毯上。
“天哪!幸好是一場噩夢。”畢勝克摸著依然在急劇起伏的胸口,暗自慶幸道。他感到十分奇怪,因為自己向來很少看抗日題材的任何作品,包括書籍和影視,為什麼會這麼逼真地做了這樣一個血淋淋的噩夢呢?
畢勝克一邊抓起桌旁的毛巾拼命地擦抹著滿頭的大汗,一邊撿起被自己蹬落在地的毛毯,心有餘悸地爬回了床上。
他抬頭看了看床頭櫃上的鬧鐘,已經是上午11點50分。他模模糊糊的記得,自從前天晚上和楊威駕車在亂墳灘遇險之後,自己竟然像中了邪似的在床上連續睡了一天一夜。
父母在半年前就已經隨姐姐一家搬到另外一個城市居住,很少回來看望他。現在他真的不知道該向誰去訴說自己這兩天來的恐怖遭遇,其實即使父母就在身邊,他也很難說出口,他知道,如果他把前天晚上遇到的怪事說出來,肯定沒有一個人會相信。
畢勝克抬起上身環顧臥室四周的陳設:
超平面的電視機,臺式的液晶螢幕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