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不喝啤酒, 喝的是洋烈酒,但架不住酒量好,頂多算微醺。
他教潭揚玩搖骰子這種酒桌遊戲, 潭揚之前從來沒接觸過, 玩不會, 鬥不過蔣則權這種開?夜總會的, 但又不想認輸,輸了好多把。
“還玩兒?”
蔣則權看潭揚點?頭, 嗤笑了聲, 又把手裡的骰子盒猛晃兩下。
“玩可以?, 但你要是等會兒喝吐了,可不是我的鍋啊,不許和聞鈺告狀。”
他掀開?往裡瞥了眼,這次搖出兩個?六。
潭揚也?搖了自己手裡的, 一個?二、一個?三。
他說?:“兩個?二。”
這麼保守。
蔣則權直接猜到他手裡的點?數很小, 勾了下唇, 直接說?:“五個?二。“
潭揚呆了一下, 脫口而出:“六個?二。”
蔣則權開?始覺得和他玩這個?遊戲很無聊, 打了個?哈欠, 說?:“開?。”
潭揚把自己的盅開啟?, 加起來可憐的五點?。
蔣則權看都懶得看,把酒推給他,“來,再吹一瓶。”
潭揚想要蔣則權喝,他堅持不懈, 又玩了兩輪,最後?還是喝吐了, 捂著嘴跑到林子裡,他現在距離那個?帳篷就差幾步路,說?話的聲音足夠帳篷裡的人聽到。
單嶺先聽到他的嘔吐聲,給他拿了瓶礦泉水過去,“潭老師,給。”
潭揚聲音有點?沙啞,“我那還有一瓶礦泉水沒喝完,沒事,我休息會兒就行。”
……
裴硯青額頭上出了薄汗,在迷亂中還是本能地牽住了聞鈺的手,剛牽上,他就隱約捕捉到潭揚的聲音,心臟差點?驟停。
但聞鈺好像沒注意到那句話。
裴硯青怕潭揚等?會兒要進來,又怕現在潭揚在外面說?話就被聽見,只能趕緊捂住聞鈺的耳朵。
“……嗯?”
聞鈺低頭湊近,撫摸了兩下他的側臉,聲音有點?顛簸,她以?為他是討吻,“要,要親嗎————”
這時帳篷外的潭揚啞著嗓子,又對單嶺說?了句:“你聽到了沒,我怎麼感覺有小貓叫?”
這句比前面那個?音量要大,聽得更清楚。
裴硯青的腎上腺素直接飆到峰值。
絕對不能讓聞鈺發現潭揚還在外面。
他本來還在生理性地哭,現在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伸手摟著聞鈺的腰,上下顛倒,把聞鈺壓到旁邊的毯子上,聞鈺沒預料到,被撞出一聲有點?尖銳的喘息。
可她甚至還沒叫完,就被裴硯青用唇封住了。
裴硯青捂著她的耳朵,因為太害怕被發現,吻得很用力,他必須要奪走她的全部?注意力。
“唔——”
聞鈺的喘息被按在口腔裡,變成了嗚嗚聲,她有些抵不住,思緒都被撞斷,勉強仰著頭回應,這種快感和之前不一樣,是不被自己掌控的快感,原本她更喜歡在上面,但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潭揚主?動,比她想象中要更令她上癮,他們如此契合,連基本的磨合期都沒有就能找到彼此的節奏。
太爽,爽到難以?自制,閉著眼,一隻手狠狠把指甲掐進他的後?頸,另一隻手在他背上撓了幾道血印。
她的舌尖被吮吸,在與?對方的吐息劇烈碰撞的過程中,聞鈺有一瞬間的走神,因為她突然發現潭揚今天身上的氣味也?變了,從前接吻的時候,能清楚地聞到他身上溫暖的佛手柑味兒,現在的不一樣,是更清冷的、更疏離的沉木味。
他怎麼聞著……像,像裴硯青?
聞鈺沒有懷疑,她只是覺得自己竟然在和潭揚睡的時候想起裴硯青,好像太不應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