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無償贊助,正是那些錢在給孩子們帶來微弱的陽光和希望,當他們知道自己的錢並沒有給孩子們帶來福音,而是被腐敗分子吞噬的時候,他們的內心該是一種怎樣的失望和哀痛……
地中海對我時不時會發表的偏激言論一向是深惡痛絕的,今天自然也不例外,道:“小新同學,你不要相信社會上的一些流言裴語和小道訊息嘛,要相信政府機構為人民服務的信心嘛。”
我也不敢和他鬧得太僵,附和了他幾句,表示以後不會再相信這些東西了。
我和地中海繼續“談心交流”他自然是想讓我打消辦基金會的念頭,而我則堅持要辦。地中海見說不動我,臉上笑意消褪,已稍帶慍意。如果換了別的同學,恐怕早已退縮讓步了,但我可不想就這樣放棄我的夢想。事實上我也沒什麼好怕的,得罪了地中海又怎麼樣,只要我沒什麼特別嚴重的違紀行為,只憑我在江中救人的事蹟學校也不能隨便把我給開了。在學習上他們倒不會給我穿什麼小鞋的,五中是重點中學,升學率每年都必須在97、98%以上,他們可不希望我考不上大學丟學校的臉面,那我還有什麼好怕的。不知是不是我身上具有一部分石中天的記憶,近段時間我感覺我的學習能力好象提高了不少,以前視為三座大山的數理化好象變得容易了不少,不象以前上初中時老是看不懂,現在就算白潔上課不理我我也無所謂,她在上面上她的課,我在下面自己看書做作業,大家互不干擾。
地中海見我軟硬不吃,也很惱火,但又不好發作。我們自發創辦基金會並不是學校明令禁止的事,何況我們的宗旨又是寫得那麼的冠冕堂皇,他可找不到什麼可據以取締的理由。當然,我也不能把他得罪透了,一再申明我們絕對不會影響正常的學習,也讓地中海有個緩和氣氛的機會,他畢竟是老師嘛。順便還提到這回學校組織籃球和足球選撥比賽的事,表示一定積極參加,爭取能代表學校卻取得好成績。這事現在是張三丰在抓的,由於張三丰沒什麼號召力,事情進展很不順利,都還沒一支隊伍報名參賽呢。我這麼說,無非是表示一下我不會再在張三丰競選學生會體育委員的事上進行“阻擊”這才讓地中海的臉色又好看了一些。
李隊的老婆可真是姍姍來遲了,現在才到。地中海見了她很是客氣,“周大記者、周大記者”地叫,又是請坐又是倒茶。現在的記者地位很高,尤其是各級政府機關都對記者是又愛又恨,一方面需要記者為自己的政績進行宣傳造勢,一方面又怕地方上的一些黑幕、漏子什麼的被捅出去。李隊的老婆是上海復旦大學新聞系的高材生,寫過不少的大文章,一支筆在市裡也有點名氣的。加上她老爸又是市委宣傳部長、市委常委,所以她的報社裡也算是個大人物,凡是她寫的稿子沒有不登的。上次她採訪過我江中救人的事蹟,那是丁玲硬拉來的,這次她又來採訪我,還是丁玲出面請來的,不然的話,這種小事可請不動她,誰讓她是丁玲的幹姨呢。
說實在的,我們這點事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新聞價值,基金會的執照都還沒能領下來呢,開不開得成還是個問題。但大記者畢竟是大記者,只要她想採訪的話,總能找出些“亮點”首先,一箇中學生想創辦一個公益性質的基金,這還是頭一次聽說,物以稀為貴,我也算是搶了口頭水吃;其次,這也有利於引導社會力量進行濟貧幫困的活動,幫政府解決些難題。
現在因為貧富差距越拉越大,二極分化的趨勢相當明顯,社會上已有一種仇富的心態,時不時就有下崗工人和上訪人員到市政府門口靜坐示威。聽說北方的一些城市都特別成立了“上訪辦”還在北京也設有辦事處,專門“圍追堵截”到京的上訪人員,現在上面對於信記工作都很重視,視為事關“穩定”、“團結”的大事來抓,對各地來京上訪的人數都有指標,要是超出一定的人數,就要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