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結果,是**的一個陰謀,其實這是一個無根據的猜疑。**在20世紀50年代初並未像後來那樣,達到壞事幹絕的地步。儘管毛岸英與江表合不來,但江表也是想與毛岸英搞好關係的。而去朝鮮也完全是毛岸英自己的決定,**也是支援的。
毛岸英與張養吾兩人正說著,任榮部長來了。他是毛岸英的又一位鄰居。
志願軍政治部的駐地,在此距二三里遠的一條岔溝裡。但杜平主任為了便於工作,帶著組織部長任榮、秘書處長王健、秘書方紅等幾位得力助手,住在司令部。
彭德懷特意安排張養吾、毛岸英和這些政工幹部住在一起,這既是一種照顧,又是為了發揮他們在政工方面的特長。抗美援朝戰爭初期,美軍空軍稱王稱霸,橫行無阻。志願軍總部機關,連一門高射炮都沒有,除個別值班者外,其他人被迫夜間工作,白天防空,幾乎天天如此。
毛岸英和張養吾原計劃在住處附近挖一個防空洞,可滿山都是堅硬無比的鐵礦石,一鎬下去,火星四濺,石頭卻紋絲不動,他們只得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計劃,飛機一來,就往樹林裡鑽。那時,已經開始下雪了,氣溫降至今零下二十度左右。即使是在如此險惡的環境中,毛岸英依然頑強地堅持看書學習。這給張養吾和任榮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張養吾回憶說:“毛岸英、任榮和我,防空時經常在一起,山上那麼多馬尾松,鑽進去飛機是看不見的。任榮喜歡陰坡,說是保險,但是冷,又不能烤火。毛岸英和我喜歡陽坡,又能曬太陽,又好看書。”強烈的求知慾,驅使毛岸英惜時如金地博覽群書。張養吾說:“他喜歡看書,《朱元璋傳》、《歐洲哲學史》《孫子兵法》。。。。。。什麼書都看。到朝鮮半個多月,就啃完了好幾本大部頭的書,這種如飢似渴的學習精神,在百萬志願軍中是絕無僅有的。”
毛岸英的本職工作是“俄語翻譯”。在志願軍總部,一般人稱他“毛翻譯”,親近者則戲稱“翻譯官”。朝鮮戰爭時期,能夠讓毛岸英顯示俄語翻譯才能的機會並不多,人們只記得有那麼兩次:一次是彭德懷剛到大榆洞不久,蘇聯駐朝大使、駐朝顧問團團長史蒂柯夫前來作了一次禮節性的拜訪;另一次是第一次戰役勝利後,彭德懷在大榆洞召開作戰會議,蘇駐朝顧問團副團長瓦西列夫到會祝賀。毛岸英總是積極主動而又滿腔熱情地“沒事找事做”。一些志願軍老戰士至今仍然記得他審問美國戰俘和連夜起草電報的故事。萊爾斯(liles,原譯賴爾斯)是中國志願軍捕獲的第一個美國戰俘。為了解美軍和南朝鮮軍內情,彭德懷命令對萊爾斯進行審訊。毛岸英主動請求擔任審訊美俘的翻譯工作。
那是10月的最後一天上午。在一間簡易工棚裡,一張長條桌後面,端坐著任榮、張養吾和毛岸英。萊爾斯被兩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押了進來。他顫抖著站在審訊臺前,露出驚恐而絕望的眼神,如同被押進屠宰場的羔羊。坐下後任榮威嚴地指著審訊臺前的木凳。萊爾斯嚥下一口水,上身僵直地坐在木凳上,那隻被繃帶吊在脖子上的左臂不由自主地抖動著。按預定計劃,任榮主審,毛岸英翻譯,張養吾記錄,審訊應在威嚴的氣氛中進行,一開始就給他下馬威!可是,當毛岸英凝視著萊爾斯那隻顫抖的左臂時,情不自禁地動了惻隱之心--也許他看到的不再是一隻嗜血成性的“老虎”,而是一個受傷的人,他不等任期榮發問,便用英語與萊爾斯交談起來。“您的左臂是怎麼受傷的?。。。”“因我不瞭解貴軍的戰俘政策,跑了一下。。。。。。”“有沒有傷到骨頭?”“沒有。”“吸菸嗎?”萊爾斯點了點頭。毛岸英給他一支菸,替他點火。“您想吃什麼嗎?”“假如可以的話。。。。。。”
毛岸英走出審訊室,從宿舍拿來一盒餅乾。“謝謝!”萊爾斯邊吃邊嘟嚷道:“真是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