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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你的大哥承乾、四弟李泰和九弟李治。”

“是呀,”李恪感到奇怪,親孃怎麼說起這些?“孩兒聽從了親孃的叮嚀,也一直這麼做。”

“父皇越是稱讚你,你就越應該敬重友愛兄弟們,明白嗎?”

李恪越聽越糊塗,“親孃的意思是……?”

“但願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吉兒笑得很勉強,“我擔心你越是受到父皇的誇讚,越會遭到有心人的猜忌和疑慮。原本你是無心,卻會被別人誤會以為你刻意想要做什麼,有所企圖……”

李恪終於明白了母親的擔心所在,說:“孩兒認為親孃的擔心是對的。孩兒絲毫沒有存心去爭取不該是自己的名份和地位,別人……又為什麼要隨意猜忌呢?”

吉兒不禁又嘆了口氣說:“這就是身處深宮內院的可悲之處了。所以我們要不時提醒自己,千萬不要捲入無謂的紛爭之中,明白麼?”

“孩兒明白,親孃儘管放心!”李恪雖不能完全明白,但為了不使親孃擔憂,他懂事地點點頭。

離長安不遠的武功,是李世民的出生地,他繼承皇位後,在這裡修建起慶善宮,年年夏天他都與群臣來此避暑。

今年夏天,長安城酷暑難耐,李世民提率群臣又來到慶善宮。

慶善宮依山傍水,清風徐徐吹來,再伴以絲竹之樂及舞伎的婀娜舞姿,使李世民感到十分舒坦。宴會時,不時舉起酒懷,示意各位文臣武將飲酒。一時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魏徵只是抿了抿酒,他在任何場合都不會過量。他認為喝酒在於適意,只要感覺到愉快就行,比如現在的情景,群臣同樂,喝酒的本身就是享受。而程咬金、尉遲敬德、李道宗、侯君集等一干武將則不同,他們大碗喝著酒,大口吃著肉。他們多年浴血奮戰,常常是朝不慮夕,養成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豪放氣概。

李世民又一次舉杯示意,全場一片肅靜。他望了望眾人,微笑著說:“各位愛卿隨朕多年,出生入死,功勞甚偉。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富足,大唐的江也就由朕與諸位愛卿共享。”說完一飲而盡。

氣氛一下熱烈起來,眾人飲著酒,觀賞著歌舞,還不時議論著當年征戰時的趣事。

尉遲敬德聽了李世民一席話,對坐於他上座的魏徵有些不滿起來。他素來不喜文士,況且自以為戰功遠蓋他人之上,況且又多次救當今皇上出險境,怎麼能容忍連刀槍都扛不動的魏徵坐在他的上首?他黑著臉猛喝起來,後來終於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魏徵,向:“今天的席位,始陛下安排的麼?”

魏徵聚精會神地觀賞著歌舞,被他一問,並不在意地回答:“陛下並無安排。”

“既然隨意而坐,你憑什麼坐在我的上首?我浴血奮戰,征戰疆場,你又躲在何處?”尉遲敬德已有了幾分醉意。

看見他動了肝火,魏徵感到莫名其妙,但又不便說什麼。

緊挨尉遲敬德下首的李道宗有些看不過去,好意勸道:“尉遲將軍,魏大人敢於直言進諫,多有大功,你就坐在這兒,觀看歌舞吧!”

尉遲敬德一聽,扭頭瞪眼大罵道:“李道宗,你這阿諛奉承之徒,也敢教訓本將?”

這一罵,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李道宗皺緊眉頭,也有些惱意,心想我是好心勸你,卻挨你的臭罵,但仍強忍著,勸道:

“尉遲將軍多次救駕,玄武門之變更居首功。但功勞越大,越要戒驕戒躁,虛懷若谷。今天陛下高興,大宴群臣,將軍如此行為,豈不掃興!”

尉遲敬德一聽,當即暴跳如雷:“功勞大,難道反要坐在功勞小的下面?你說掃興,今天就讓你先掃興!”話音剛落,就揮拳打去。李道宗猝不及防,被**在地。

群臣一時慌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