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嘆:真不愧是商人。
三人在桌旁坐下,連榛在清平身邊。
清平是從來沒和這個陳家家主打過交道的,兩人也沒什麼共同話題,倒是連榛和茗表姐許久不見,有一大堆要問的。於是現場是基本只有連榛和陳茗在說話,清平旁觀。
“娘她身體還健朗吧?”
“還可以,自從小艾娶了夫郎生了個女兒以來,整天抱著孫女樂呵呵的。”陳茗嘴角帶了抹諷刺的笑。
孫女嗎?
清平扯扯夫郎的袖子,輕聲問道:“小艾是誰?”
“主君的女兒,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今年十五歲。”
清平嘴角瞅了瞅,“十五歲就有孩子?太早了些吧。”不但早婚而且早孕,古代人還真是……
“我覺得很正常啊。”
不,你這種想法首先不正常。
“對了,小連你不打算回去看看麼?”
連榛明顯一愣,搖了搖頭,“不了,娘在我出嫁時就說了,能不回去就別回去了。”
陳茗的嘲諷意味更盛,“那種地方,不回去也好。”
清平沉默地喝了口茶,沒有插話,也不能說些什麼。在榛兒嫁到這裡之前,和他在那個家裡經歷一切的是陳茗,她只是後來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聽著榛兒說他以前的事。
對榛兒以前的生活半清不楚的她什麼都不能說。
必須接受,即使是再親密的人之間也會有彼此不知道的事,可是不能否認,她討厭沒有參與他的前半段生命。
第二十八章
“我說,你究竟是來找我幹嘛的?”
“我來向你要一個答案。”
“什麼東西?”
“如果要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就必須放棄全部,那麼你會怎麼做?”
“妻主妻主。”連榛喊了兩聲,把清平的魂拉了回來。
“榛兒說了什麼?”
“沒有……”連榛又低下頭,繼續教著旁邊的東兒習字。
清平出神地看著他。
連榛一手指著書上的某個地方,細細地為東兒解釋著意思,遇到難以解釋的問題時會偏著頭,一綹頭髮垂在鬢角,有時還會焦急的揉揉額角,明明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卻拼命地試著用簡單的詞句傳達他的意思。
清平想起昨晚與若善的對話。
“怎麼,你遇到這麼個問題了?”
“我的家族是不允許我娶水兒這麼一個出格的男子的,所以如果我想和他在一起,我的家族、地位、榮譽就必須放棄。”
“所以你猶豫了?”
“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怎麼能夠許下一個男子的終生?清平,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不知道。這個問題對我沒有任何意義。”
“清平。”
“是?”
“不知怎麼地,看到你這慶幸自己沒有這煩惱的笑我就想揍你一頓。”
“妻主。”
清平茫然的抬起頭,不知何時起榛兒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上。
“沒有生病啊。”額頭溫度正常,但連榛反而更擔憂了。若是妻主今兒個反常的行為是由生病引起的還好說,若不是,那麼就說明妻主遇到很嚴重的問題了。
清平抓住連榛正收回去的手,一拉,讓他跌坐在在她腿上。清平一手環住他的腰身,一手輕輕放在他的脖子上。
連榛的驚呼還來不及發出就被妻主這一系列的動作給嚇了回去。他僵硬著身子——雖然沒有用力,不管怎麼說有人把手放掐住你的脖子都不是件怎麼令人輕鬆的事。
清平能夠感覺到那白皙脖子裡,血液留過頸動脈時和心臟一樣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