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月光透過窗戶,化為一道道光柱,投射在牧浩那張白皙有些過分的俊臉上。屋內安靜的針若可聞,牧浩再次微閉著雙眼,臉露著迷之色,這些玄奧複雜的陣印,就像前世那複雜無比的數學公式,枯燥乏味無比。
然而就是這枯燥乏味的東西,卻能讓牧浩為之瘋狂。從本質上而言,牧浩的骨子裡有著研究學者的瘋狂。若非如此,他前世也不會為了揭開一些歷史之謎,而瘋狂的推導和演算各種可能,然後一一驗證,本質上與陣師的瘋狂一般無二。
而且陣法,在牧浩前世也是接觸不少。用著他前世的話而言,往往很多時候,這些東西就像風韻猶存的少婦,讓我情不自禁的動手將她們脫光。
牧浩心神微凝,完全沉浸在這些玄奧的陣印之中,往往是最基礎的東西,卻隱藏最本質的真理。牧浩不知道是誰創造了陣法,但是能夠創造這陣法的人註定是有耐性的人,將法力按照某種特定的軌跡,以及結點形成陣印從而構造陣法。
這看似簡單其實卻複雜無比,誰也不知道多出一點結點,或者少一道結點,會不會導致陣印的崩潰,嚴謹的結構才是陣印的基礎。
牧浩心無旁駑,儘管未踏入元嬰期,無法修煉這陣印。但這絲毫阻擋不住,牧浩對這些陣印的好奇,靜靜苦思著這些陣印,猶如坐禪的老僧般,一動未動,眉頭時而微皺,時而舒展開來。
這傳承玉片雖只傳承了一道陣法,但卻包含了太多陣法的基礎。而這些基礎,對於初次接觸陣法的牧浩而言,無疑是最重要的,就像他在接觸乘法的時候,最先接觸的是九九乘法表。
窗外,風正冷,幽靜的竹屋靜靜佇立於月光中。
牧浩知道自己有個不好的習慣,當自己對某件事情專注的時候,往往都忘記了時間。破曉的晨光鑽過疊疊雲層,放出淡淡的耀眼的白光。
無盡蒼莽中,陣陣秋風,吹散雲霧,悠揚無比的遠古洪鐘聲迸發而現,就像是老者低沉而有力的嘶吼聲,傳遍了整個赤虛宮外門。直插雲霄的殿閣樓宇中,響徹起清脆婉轉的劍鳴聲,一道道矯健而又靈活的身影,直掠而出,衝向氣勢恢宏的演武廣場。
林立的棚屋中,一道道身影好似螞蟻般邁出。迎著朝霞,這些平民修士身上,也難得的泛著幾分朝氣,向著佇立於斑駁晨光中的殿閣樓宇,投去向往的眼神,只是他們的目光,觸及那偌大的空地時,眼神出現了些漣漪,震撼和複雜。
那是一灘血跡,猩紅觸目。
元慶場上,盛宴的歡樂氣氛尚在,暖玉泛著淡淡的白光,柔軟的皮毛迎風而動。一道道身影就像風中徒然佇立的枯樹,目光有些發楞的望著元慶場那裡。旭日的光輝形成一束束粗粗細細的光柱,把皮毛上的數灘血跡,映照著有些刺眼。
“你是說這次參與仙墓爭奪的弟子中,就連棄師兄都未能走出仙墓爭奪,而他牧浩卻倖存了下來。”。“他絕對是踏至元嬰九層,昨日就在這裡,他親手收拾了林虛師兄。”。“可不是,地面上的那灘血跡,還是昨日殘留下來的。”。
一道道竊竊私語聲在風中搖曳著,昨日親眼目睹,這一切的人,繪聲繪色的向其他人,描述著昨日的那一幕,末了還不忘酸溜溜的說一句:“昨日姒裳師姐可是現身了,甚至在眾目睽睽之下對龐德師兄說,她對牧浩有些感興趣。”。
一些睡意尚在的赤虛宮弟子,猛的睜開朦朧的雙眼,目露不可思議之色:“這怎麼可能?姒裳師姐居然會對牧浩感興趣。我記得這麼多年,追姒裳師姐的人無數,上至宗門翹楚,王公貴族,世家嫡系,下至我等升斗小民。姒裳師姐,可都未曾說過對誰有過興趣,他牧浩何德何能會得到姒裳師姐的眷戀。”。
“唉,不少人,可是親耳聽到這句話,豈能有假。”,一名青年悲痛欲絕道,其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