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的氣息,她很怕他手裡提著把刀,一個不滿意就直捅過來,十幾二十下扎她個透心涼。
她發誓她從來沒有動過死的念頭,她還沒活夠,如果這次逃過一劫,以後一定不再拖稿,不再亂許願,不再腐爛下去,她要重新做人,做一個有大志向的有為青年,讓每天痛苦爬字僅僅換得溫飽的日子成為過去吧!
那人好半天不動,木筠的心像是懸在半空,終於,他起身,轉向床頭櫃。
見小偷聽了她的意見,木筠有種劫後餘生的的輕鬆。
她聽見抽屜被扯開,小偷翻找東西的聲音,紙片在手中揉搓的聲音--那一定是僅剩的三張粉紅人民幣--小偷先生找到錢,可以走了,求你,快走吧……
沒動靜。
嫌錢少?!木筠咬牙開口:
“我……再多我沒了……還有電腦……你把電腦搬走……雖然不新,但是還至少能賣一點……"
這麼點錢似乎完全打動不了小偷。凹陷的重量又回到床鋪,賊手又開始撕扯她的被子。
木筠放聲大哭:
“求你,不要!我還沒結婚,以後我怎麼嫁人啊?你這樣會遭天譴的,你放過我吧!!!嗚嗚嗚……”
撕扯被子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一下,企圖進行性侵犯的小偷發出一聲輕蔑的笑,熟悉的聲音讓木筠身軀驚恐的一震。
是他?!
一定是幻覺、一定是。
為了證明是她的幻覺,小偷再次開口:
“你在發什麼瘋?”
抱緊被子的手漸漸鬆懈,木筠不由自主的回過頭,望著黑暗中的影子。
“子……子清?!”
錯不了,是子清,聲音可以像,可是連輪廓都像也太巧合了!一定他沒錯。
子清……你現在的職業是小偷麼?
木筠一時反應不過來,兩人在黑暗中靜靜對峙。
直到燈突然亮,刺得她淚水直流,勉強睜開雙目。
面前的人漠然的看著她:
“嫁人?你怎麼了?還未睡醒麼?”
這個人,叫木筠愕然得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才喃喃開口:
“子清,你的頭髮……”
一定是做夢。
而且是很詭異的夢。
一定是。
木筠看著面前這位長髮幾乎要垂地的男人,不斷的進行自我催眠。
“子清不會半夜到我家,即使到我家也不會搞成這副詭異的模樣,即使搞成這樣也不會這麼冷冰冰……”
“你在說什麼?”他背手而立,看上去有些不耐煩。對了,子清永遠不會對我不耐煩,除了那一次的誤會,他從來沒有對我不耐煩過。
深呼吸,木筠確定自己身在夢中,決定向夢中這位從未見過的“異世版”子清告別:
“子清……再……”見字還未出口,便被他硬生生的打斷。
“子清?”
“子清?!”他居然反問她?
你在質疑我的智商,還是在質疑我對子清的感情?
就算你是夢裡的人也不行!!!
木筠突然很氣,一把拽過枕頭,跳起來向他那張充滿懷疑的臉砸過去:“你!TMD就是你!半夜闖進我家嚇我的,就是你端木子清!!”
枕頭不負她所望,穩穩砸在他那張俊臉上,緩緩落下。
“你砸我?”那人皺眉,臉色更加陰沉,緩緩走上前。
氣氛頓時凝固起來。
木筠看著欣長身軀逼迫過來,嚇得跳回床上,鴕鳥般的把頭蒙進被子,瑟瑟發抖。
夢,這是在做夢。
閉緊眼睛,然後用力張開,掀開被子,你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