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軍浩還好一點,他好歹上學的時候去過幾次縣城。二麻子則不同,別看他在村裡算是比較精明的,可是這輩子最遠的地方也就是到別的鄉鎮挖過幾天樹苗,這種車水馬龍的景象讓他猶如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口中不住的感嘆。
“小浩,你知道哪兒是南,是不是這個方向?”二麻子站在車站外,指著朝東的方向大聲問道,立刻惹來幾個等計程車的人側目。
“廣喜叔,這是東。”劉軍浩趕忙拉他快走。
其實很多農村人第一次到了城裡都會發迷,方向感變得很差。這主要是農村一般建築都是按坐北朝南的格局建造,而城裡則不同,加上高樓大廈的阻擋,很難看到太陽,因此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失方向。
與二麻子的進大觀園行為不同,他感到了一種說不出的緊張和壓抑,路上擁擠的車輛不住的發出刺耳的噪音,這裡所有的人都腳步匆匆,臉上根本沒有帶半點微笑,反而放眼望去都是一臉漠然。
難怪城裡人不住的往劉家溝跑,趙教授甚至要在那裡養老。
大青山的環境是美的,鄉下人的生活是悠閒地,白天在田間勞作,晚上一大群人圍在一起閒聊,不是發出爽朗的笑聲,這種生活在城裡你根本找不到。城裡沒有震耳欲聾的蛙鳴,也沒有閃光的螢火蟲。
一時間劉軍浩竟然有些想念家中那些東西來,不知道小皮離開自己幾天會不會不適應,那幾只半大的兔子別吃了露水草再拉稀……
他們也沒有走遠,就在車站外不遠處隨便找了一家小飯館吃了一頓飯,劉軍浩餓了大半天,很快就將一大碗麵條吃光,吃完之後,他讓二麻子在那裡等著,自己去到報亭裡買一張地圖,出門在外,地圖是不能省的。
報亭的生意相當紅火,他等了幾分鐘才買掏了五塊錢買了一份地圖,哪知道他往回走的時候卻看到幾個人圍著二麻子在路邊說些什麼,還有一個人要拉著他走。
又出什麼事兒了?劉軍浩一驚,慌忙趕了上去拽住二麻子問道:“廣喜叔,怎麼了?”
“你是誰,和他一起的嗎?”幾個人警惕的看著劉軍浩。
“他是我叔,你們拉他幹什麼,趕緊放開”
“是這樣的,這位小兄弟”那個穿著黑衣服的男子開口解釋道,“我剛才將錢包丟了,你叔和這位先生撿到了……”
沒有想到就這麼一眨眼的工夫就發生這麼多事兒,原來二麻子吃完飯結了帳之後,看就餐的人很多,就不好意思再在人家餐館待著,於是提著大包出了飯店。誰知道他沒走幾步就看到黑衣男子掉了一個錢包,他剛要開口呼叫,錢包就被一名戴眼鏡的男子撿走了,而黑衣男子則坐著計程車離開。
那男子撿了錢之後徑直走到二麻子跟前要和他平分,還無意中開啟錢包,顯出裡邊的一疊百元大鈔。
二麻子雖然有些心動,但是卻也知道這樣的不義之財不能拿的,這東西拿了燙手。於是他就嚴詞的拒絕了,說撿到錢應該還給失主,戴著眼鏡的男子卻說什麼也不同意,兩人正在爭執的時候,失主又坐計程車趕了回來,一眼就看到戴眼鏡手中的皮包,向他追要。
眼鏡男只得將皮包送還,可是那黑衣男子檢查了包裡的現金後卻說少了三千塊錢和一張銀行卡,肯定是被他們兩個中的人拿走了,就吵著不讓他們走,要確定是誰真正拿走了自己的錢才行,還說要去銀行,而這個時候路邊一個幫腔的人也說讓他們去銀行證明自己的清白。
劉軍浩雖然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兒,但是卻也聽出這裡邊的蹊蹺,他想了想開口說道:“去銀行多麻煩,還是去車站派出所吧,就在前面不到五百米,咱們現在就去,讓警察搜身不是更好……”說著就要拉著眼鏡男朝派出所去。
幾個人一時呆住了,那黑衣男子突然一拍腦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