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遂沒明白物業的邏輯,微微皺眉說道:「那為什麼不讓他去買備用車位?」
物業一愣,隨即解釋道:「可能覺得這裡車庫比較方便吧,畢竟電梯是可以直接入戶的。」
這車位對溫遂來說倒也不算貴,只是他覺得自己的租客很奇怪。如果沒錢根本不會想來鼎湖租房子,更別說買車位了;可如果有錢更不用租房子,車位也是小事。
溫遂挺怕麻煩的,想想他也不太經常開車,也不像賀池臨喜歡幹那些可以但沒必要的事情,車位對他來說確實沒什麼用,便說道:「那讓他買吧。」
「好的,那您簽一個放棄車位優惠的同意書就好。」
溫遂接過筆,落筆前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專門設計的簽名,便猶豫了一瞬。
後續交易就是物業和這個租客之間的事情,按理來說和溫遂無關,但就在這猶豫的瞬間,溫遂看到了乙方名字的部分已經被簽上了名字。
這名字有些眼熟,溫遂下意識想去翻租房合同,卻想起來合同不是他本人去簽的。
「乙方是租客?」溫遂問道。
「啊,是的。」
溫遂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很少來這邊,猶豫過後還是簽下名字,字跡是規矩清秀的行楷。
簽完字後,溫遂把合同拍下來,發給當時幫他租房子出去的「中介」。
溫遂沒動桌上的咖啡,簽完字之後就推開門出去,慢慢走到時舟南身旁。
時舟南頭也沒回,手裡的煙也抽完了,雙眼正盯著江面。他今天難得沒戴帽子,只是戴著口罩,頭髮被風吹得有些凌亂。
凌亂卻不邋遢,反而恰到好處得隨意。
「你剛進公司的那會兒,也像現在這樣不管規矩嗎?」
「差不多吧,」時舟南迴答,「省心的事一件沒幹過。」
溫遂輕輕搓了搓食指指尖:「略有耳聞。」
時舟南疑惑地看向溫遂,溫遂才繼續說:「你逮狗仔那次鬧得特別大,我無意間看到過。公司不怎麼管你也是因為這件事吧。」
溫遂雙臂撐在江邊的欄杆處,晚風吹得溫遂的頭腦很清醒,聽見旁邊的時舟南淡淡地應了一聲。
「可以和我說說來龍去脈嗎?」溫遂轉過頭,正好和時舟南對上視線,他的瞳孔很深很暗,點點光亮也於事無補,讓溫遂聯想到夜晚的海。
其實溫遂沒有把握時舟南會告訴他這些事,但他定定地盯著時舟南的眼睛看了幾秒,時舟南才錯開視線:「沒有什麼好說的。你想聽?」
溫遂點頭:「嗯,學習一下。」
「你的事幹完了?」時舟南沒急著說。
「嗯。」
「那回吧,路上和你說。」
光是路程都得接近一個小時,時間也確實不早了。他們兩個順著江邊的人行道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光線亮的地方人也多了不少。
好在行人要麼遛狗要麼跑步,沒太多人注意他們兩個。
時舟南還是不戴帽子,就連口罩也往下扯了扯,身體力行地證明他一點也不怕狗仔。
相反,溫遂還是裹得嚴嚴實實。
路比較窄,風被時舟南擋得嚴嚴實實的,溫遂戳了戳他的肩膀,「你冷不冷?」
時舟南搖頭,言簡意賅地向溫遂說:「剛出道半年不到吧,被狗仔拍煩了。熱搜你應該看過,我抓的不是狗仔,是他們的相機。」
狗仔這行把相機看得跟命似的,根本不敢對時舟南怎麼樣。
偏偏時舟南動作囂張得就好像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著他,一伸手臂就作勢要砸相機。
時舟南就這麼風風火火地抓著一串相機背帶,把一串狗仔領到了距離最近的警察局。因為過於浩浩蕩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