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的電話間,向八戒廟打了個電話。
就聽差人甲的聲音傳了過來,唐三彩和丁逸聽得一清二楚。
“八戒廟嗎?我是族長辦公室。你哪位?你是總經理助理的助理的助理的助理……等等,你慢慢說,你總共有幾個‘的助理’?七十九個‘的助理’?哦,你讓完顏阿寶寶接電話。”
聽著這篇對話,丁逸和唐三彩心想,八戒廟裡的頭銜看來亟需改革,僅憑有多少個“的助理”字樣來判別工作人員的級別確實太過於複雜,要想分清八戒廟的工作人員的級別大小,除了要有良好的記憶力,還要有較好的算術能力,算術不好的人難以分清其中級別的大小,口齒不清的人難以表述清楚他的職務,聽力不好的人難以聽清職務,酒喝多了的人更是對究竟有多少個“的助理”莫名其妙,這一狀況已經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了。
“什麼?完顏阿寶寶已經被‘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召走了?現在找不到他?”這是差人甲的聲音,這個聲音告知了唐三彩和丁逸這麼一個事實——完顏阿寶寶與羊桂飛被召回事件有極為密切的關係。
“果然是完顏阿寶寶告的密?”唐三彩渾身發抖,被自己手下最低階別的小童給出賣了,是讓唐三彩非常丟面子的行為,該事實是對他領導能力的極大質疑,唐三彩除了氣得渾身發抖之外,沒有什麼更好的表達方式來表達他心中的極大憤慨。
“看來是完顏阿寶寶告的密,確切無疑了。”丁逸分析道:“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被‘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召走,這可能是對他的保護措施。只不過不知道是他主動告的密,還是在‘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的壓力之下,被迫告的密?”
“我非要立即開除他的族籍……我非要立即開除他的族籍不可……”唐三彩極其悲憤之下,喃喃地重複著這句話,表示著他對這種背叛行為的懲罰決心——因為開除一個唐氏家族工作人員的族籍,對於唐氏家族工作人員來說,是天底下最殘酷的懲罰,所以唐三彩在氣得幾乎要喪失理智之下,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不是說“把他碎屍萬段”,“把他剁碎了餵狗”,“把他閹了當太監”等等,這樣的選擇遠沒有開除唐氏家族工作人員族籍殘酷,唐三彩對這種背叛行為,決定採用最殘酷的懲罰方法,可見他對該背叛行為有多麼地氣憤。
差人甲聽到唐三彩說的這句話,嚇得全身抖了一下,“開除族籍”這種話對於任務唐氏家族的工作人員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威脅,雖然是完顏阿寶寶告的密,不關差人甲的事,但差人甲聽到唐三彩咬牙切齒地要這麼對付完顏阿寶寶,不夠有兔死狐悲之感,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三魂嚇掉了兩魂半,還剩二分之一魂留在軀殼裡,準備隨時聽候唐三彩的差遣。
這句話對丁逸來說沒有絲毫的震懾力,所以丁逸仍然能夠理智地分析問題。他問道:“老爸,我問一句,在唐氏家族,是族長權力大還是‘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權力大?”
這句話把唐三彩問得愣了一下。
因為這句話扯到了唐三彩的痛處。
在唐氏家族,族長是家族裡的名譽首長,是家族的象徵,有家族,必然就要有族長,唐氏家族的口號是“無族長,不家族”,就像一個國家必須有國旗、國歌一樣,沒有國旗、國歌的國家,就不能成為一個國家,如果沒有一個族長,就不能成為一個家族,所以,族長對於唐氏家族是非常重要的。
但是,族長卻沒有什麼實權。
就像君主立憲制的國家,雖然保留君主的身份,並且君主是國家的象徵,但除了每年固定從政府裡拿津貼之外,君主並沒有多少實權,過馬路闖個紅燈還要被扣分罰款,其權力和平民百姓差不多。在唐氏家族裡,唐三彩作為族長,其身份地位和君主立憲制的國家君主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