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臉色,這個男人完全令人看不懂。
瞧著他總是對你笑眯眯的,卻有種你怎麼也無法讀懂他下刻會做出什麼事的深不可測。
“壽王今日來,是警告,還是忠告。”
“皆有!”
秦執微微而笑。
幾人擰眉,突然的,很不喜歡看到別人臉上的笑容。
“只怕我們不能如壽王所願。”
聞言,秦執露出愈加溫和的笑容,“是本王強人所難了。”
“就算是我等同意了,還會有別的人反對,容天音與神隱者之間的關係本就複雜。如若壽王還記得,當聽說在二十年前,容侯受到梁國公主的牽累,造就了褚國幾欲滅國的慘痛。”
秦執揚眉,“二十年前的事是二十年前,現在是現在,神隱家族可以不收手,可以尋找更多的理由置小音於死地,但只要本王不允許,有些東西並不是你們想碰就能碰的。”
平淡無波,卻充滿了壓迫力道。
大長老緩慢地抬著目光,深邃幽暗的黑眸裡閃著異光,淡淡道:“或許並沒有一點關係,但是,容天音是容侯的女兒,同樣的,也是這任神隱者的情劫!”
情劫二字重重地撞進了秦執的心房裡,震得他身體僵硬。
秦執明顯的情緒變化被他們看在了眼裡,眉頭緊蹙,事情似乎永無止境的麻煩著。
從秦執的眼裡,在聽到情劫二字時,閃爍著異常刺目的銳光還有淡淡的殺機。
容天音是他的妻,現在卻從這些人的口中聽到容天音是神策情劫的話,怎能不動殺機。
“看來,壽王已經知道怎麼做了。”
秦執溫潤的眸子徒然一寒,“確實。”
“容天音雖是壽王的妻,可為了大局著想,壽王還是將容天音交了出來為好。”
如若容天音不死,那麼神隱家族會如何對付他們,就難說了。
秦執是個聰明人,應當知道怎麼選擇才是正確的,為了自己的利益,總會做出一些自私自利的事,也包括出賣人命。
相信秦執會做出明智的選擇,和神隱家族對抗,對他並沒有好處。再者,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可不能因為一個容天音折在了這裡。
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的有待無恐的說出這番話。
“當然,誰也沒有那個能力與神隱家族對抗,也包括本王在內。”秦執嘴角噙著笑意,滲著絲絲涼涼的冷息,“但是,本王向來不喜歡受人威脅,有些選擇本王自有定奪。”
聽出秦執有別的意思,幾人眉峰一擠。
“難道壽王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犧牲?”秦執笑著眯眼,眼底閃爍著危險的氣息,“本王從未想過要白白犧牲,多謝相告。”
言罷,秦執頭次無禮的轉身離開。
既然要死一個人,那麼,為什麼不是他,而是她。
容天音起身時,發現身邊的早已不在,抬頭看看升空的太陽,容天音覺得挺丟臉的,睡到中午才起身的人,用膝蓋骨想都知道昨夜夫妻倆到底幹了什麼。
伺候她洗漱完畢後,戴弦就告知容天音秦執正在臨時書房裡練字。
在這裡兩個多月,他們已經快融入這裡的生活了,如果再遲一些,只怕就真的成為齊國人了,容天音一邊走過去一邊想著如何讓諸葛猶把封后大典提前,他們也好離開這鬼地方。
推開門,那人正站在案前,一手提袖一手執筆,揮灑間自有一股優雅的書卷味道。
容天音站在門前,看著裡邊的人揮筆灑然遊走,說不出來的美好!
只是在這種美好裡,男人自有一股隱藏的戾氣。
今天的他,心情很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