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我不想傷害你。”他看著她,聲音平穩得不像是忍到極限的人,但他雙眼的微沉出賣了他。
難道看到神策有淡如水以外的神情,容天音慢慢地啟唇,“你不會。”
“會,”他突地眯起布著血絲的雙眼,頭一歪,那冰涼的唇倏地覆下來。
容天音驚得臉煞白,“你幹什麼。”
薄唇離她兩三厘米間停住,那雙充滿紅絲的眼有些迷離地盯著她的唇。
“解藥,”他執著道。
“你他媽先放開我,給你解藥就是了,”容天音覺得他是來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失去理智的男人可不好對付,況且對方還是神隱者,能夠忍耐到這種程度的人,又怎麼可能是泛泛之輩,可見得這個人是真的內力深厚到她無法估量的地步。
神策沒動,仍舊以這樣的姿勢,這樣的眼神盯著她。
“怎麼著,你還想在這裡辦了我不成?我告訴你,如果不是你那句話,我至於受到那麼不公平的對待嗎?我現在不過是給你下個春藥而已,算是便宜你了。”容天音氣得掙了掙。
“不要動,”他平靜地提醒她。
容天音臉僵成豬肝色,“你敢在我身上亂來,我會讓你半身不遂過完下半輩子。”
“你不會,”他肯定又平靜地說。
“哼,你以為你是我的誰,這麼肯定我不會……”
“如果你成了我的妻子,你沒有理由殺我。”他很平靜又淡地說出這樣的假設性話語。
容天音一愣,臉一白,“你他媽的就是個偽君子,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死巫婆,這才是你真正的面目吧。真沒想到啊,神隱者也會說出這樣的話,算是見識過了!”
容天音哼哼地笑了笑,忽然眼神一冷,“想要解藥的,就放開我。”
就算神隱者再厲害,內功再深不可測,可是一個人中了那等厲害的春藥壓|制三天的時間,能有神策這樣的清醒已經是逆天了,現在神策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只是人體內的一股衝動和下意識。
恍惚間看清被制在身下的人是何人時,神隱者總是波瀾不驚的眼閃過一絲驚。
手上力道一鬆,容天音倏地從他身下翻轉過去,離了他有一個距離,氣惱的將手裡的解藥丟到他的身上。
神策動作緩慢地拿過解藥,然後入口。
容天音退到簾邊,見他動作,不由道:“你就不怕這次又是毒藥?”
“壽王妃沒必要拿自己的清白做賭,”語氣緩淡,完全恢復了那無七情六慾的神隱者。
容天音輕輕一哼,“你到是自信。”
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她更氣。
但他剛剛對自己所做的,容天音確實不敢賭,就算她身手再好,也難逃一難。
容天音覺得這次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見神策服了解藥後淡然如仙的坐在那兒,不再看她一眼的高高在上樣子,她心裡氣得不行。
身子一翻,容天音飛快的出了神策的馬車。
簾風一垂,閉眼調息的神策緩緩睜開了雙目,裡邊漾著一抹沉思。
容天音在神策受氣了,出來了,看什麼都不爽了。
在秦執面前討不到好處,沒想到到了巫婆面前還是受欺的份,絕對不能讓自己再這麼下去了。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那一刻,容天音覺得自己的忍功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
再進一步,只怕會把她逼瘋了。
“七皇嫂!正找著你呢!”秦玉同樣一身絨裝打扮,沒想到這個高高在上的公主還有這樣的本事。
容天音一直和秦執落在後尾,隊伍裡有誰跟行容天音到是一點也不關心。
“曜麗公主也善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