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這匹馬太小了嗎?
方拓站在後邊一動不動,對容天音投來的視線視而不見。
看著那方早已經準備好的一群人,容天音有些羨慕地道:“我就是想要騎那樣的大馬,跑得很快的那種。”
順著容天音的視線朝另一邊看過去,視線所及,一道俊挺如畫的男子騎著馬兒飛奔過來,馬蹄跨著沉穩的步伐,躍在凌空中,不過一個眨眼間,那人撲著冷氣息來到了容天音的面前,然後不顧在場的秦執,朝著容天音伸出寬厚修長的手。
“本王帶你,”康定王如淵的黑眸正緊緊鎖住了容天音。
容天音看著伸下來的手,愣愕片刻,“康定王這是何意?”
“上來,”無視秦執的存在,沉聲令她上馬。
“五皇兄,小音她——”
“七弟身患頑疾,只怕難以控馬帶天音賓士,為兄代勞|教導天音騎馬,七皇弟覺得如何?”秦禮泛著冷渣的眼眸抬了抬,轉向秦執那蒼白卻又絕世無雙的臉。
秦執輕輕地悶咳了起來,顯然是被秦禮打擊到了。
容天音沒猶豫的撫著秦執微躬的背,眼神帶著不悅地掃了眼秦禮。
他這是成心揭人傷疤呢。
“我不需要人帶,康定王的好意天音心領了。”
什麼人啊,竟將自個的弟弟刺激成這樣。
容天音當場的拒絕讓秦禮俊眉擰了擰,居高臨下地看著容天音為秦執輕輕拍背的動作。
“天音當初可不是這麼與本王生疏的,怎麼今日到害羞了,”康定王冷冷地道了句。
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個人不是在查案嗎?皇帝怎麼就允許他出現在這裡了?
容天音扶走咳得可憐的秦執,對康定王的邀請一點興趣也沒有。
早就察覺到容天音對他的避及,康定王深邃的眸子凝視著轉過身的容天音,若有所思起來。
扶著秦執靠坐在臨時搬過來的椅子上,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突然咳成這樣,想來是被打擊到了吧。
秦執咳得回應不了她的話,臉越發的蒼白。
“王爺,水,”方拓趕緊將手裡的水放在秦執的面前,容天音接過,親自喂他。
等秦執喝了一口水,緩了又緩才平息那突如其來的咳疾。
“七皇弟可無礙,”秦禮下了馬,牽著走過來,冰眸掃視著秦執。
“多謝五皇兄關心,”秦執虛弱的道了聲。
秦禮略一挑眉,看向容天音:“七弟的病向來如此,你也不必憂。”
剎時,方拓和清苒猛地看向秦禮,用眼神大膽地盯著他。
容天音再次皺眉,這話什麼意思?是說秦執沒多少日子可活了,所以她就不用上心了,是嗎?
這人怎麼做人家哥哥的,說出這樣的話,真的合適嗎?
“正因為他病成這樣,我才擔心,”容天音對康定王的印象越發的不好了。
本來這人有一雙與那個人一樣的雙眼就夠她煩躁了,現在明著挑釁,又算什麼?
康定王見容天音對秦執甚為關心,心裡不舒服了下,擰緊了眉冷聲道:“不是要學馬,隨本王來。”
“康定王聽不懂人話?”容天音氣結道。
“嗯?”秦禮冷漠地回身,用那雙靜靜地瞅著容天音。
容天音心裡一悶,強扭開了目光,眼神和語氣皆冰冷了下來,“康定王,我們好像沒有熟悉到這種地步吧。而且,我是你的弟媳,你怎麼能親手教我?”
你這樣做,可不是讓她和秦執落人閒話嗎?
雖然她不怕,可是麻煩還是挺怕的。
她不知道康定王吃錯了什麼藥,今天突然反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