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就那麼突兀的刺進了心裡。也許當時沒有察覺,可是卻好像是一種蠱,悄悄的鑽進面板,在你一無所察的時候融進了骨血。
就好比一些人,那麼可恨,那麼霸道,那麼不講理,那麼想他死活,連聲招呼都不打的離開了,卻死死的攥住了你的心。
“冷死了!”容天音瑟瑟縮著身子,埋怨間已經上來替他將窗子關了嚴實,嘴裡還不時抱怨出來:“你發神經啊,開窗吹冷風!”
秦執笑著看她,並沒有說話,目光那麼柔!
容天音覺得今夜的秦執神經犯了,摸摸鼻子,切了一下又回到桌邊整理她好不容易畫出來的東西。
幸好她的記憶力好,不然還真畫不出來。
凝視著少女彎腰拾畫的動作,秦執無聲輕柔笑了起來,和那以前的溫柔不同,此時此刻的秦執,輕柔裡帶著寵!
是的,是寵!
夜已經深了。
可是容天音並沒有半點睏意,晶亮如水晶的黑眸正緊緊瞅著緊閉著的視窗,一副恨不得將它盯穿一個窟窿的作勢。
秦執站在旁邊看了許久,不由好笑。
她到底是期待著些什麼?如此不困不倦的候著。
雪夜的陰霾在少女的一舉一動下,漸漸掃除乾淨。
有多久沒有再如此輕鬆渡過冬雪天了?
很久很久了……
“夜深了,該歇了,”等秦執自個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自然地撫上了她精美的臉頰。
容天音倏地繃直了身體,僵硬地看著發神經的秦執,被他那幽邃如墨的眼緊緊吸引住了。
“小音還想著在這兒守夜不成?”屬於秦執的調笑話語拂來,容天音突然一個激靈,紅著臉退開一步。
“那個,我先回房去了……”
秦執手自然滑在她的細腰上,“蘭院並無小音想要火爐,睡著也冷,為夫與小音本是夫妻,何須如此見外!”
容天音苦著臉,這話的意思是讓她睡在這裡了。
話說得是輕鬆,可是容天音總有些不適感。
前面是睡過了,可是性質貌似不同啊。她也不知道今晚的性質為什麼不同,只覺得秦執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至於是哪裡不一樣了,她也沒看出來。
直覺,是個可怕又可靠的東西!
“呵呵,那個王爺啊……”
“嗯,”他低磁的鼻音掠著她的耳際過。
容天音覺得兩人的曖昧動作實在是彆扭得緊,動了動,又退開一步,衝他乾笑著。
“王爺,我還是回蘭院去吧。”
雖然那邊冷,可是他這個樣子比寒風更讓她覺得冷啊。
“咳咳……小音當真是嫌棄了為夫?”他輕笑道。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王爺啊,你別多想啊。
容天音就怕這個男人誤會自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是被他誤會,就覺得心裡難過得緊。
“既然是這樣,為夫缺個暖床的,小音可願意?”言罷,他已經攀上了她的腰枝。
“喂喂……”你手往哪放呢。
身子一倒,容天音就被帶進了榻裡,燭火適時的被吹熄,容天音被側抱著。
倒在柔軟的被褥間,容天音心裡徒然一驚,作勢要起身。
一隻手緊緊的將她的動作壓住,“莫動。”
被褥將兩人外露的身軀蓋得嚴實,容天音被他抱得緊緊的,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王爺,您沒事吧?您老人家的身子怎麼在抖?很冷嗎?”
發現身後緊貼著她的人在微微發顫,容天音也不敢掙扎了,擔憂地問。
秦執溫熱的唇抵在她白淨的脖子,呼吸間,炙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