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身上拿出一個竹筒,將一條細小的蟲子放到了地上,地上染了灰,只要蟲子一爬就會顯露出一條痕跡來,站在主屋的位置,容天音的黑眸越眯越細。
順著視線落在地面被打碎的茶具上,地上的茶葉已經有些發黴了,幽暗的視線倏地一眯。
纖細的手腹一劃,在薄灰的桌面上劃開一道淡淡的痕跡,腳步隨著蟲子的爬行走過去。
在牆面上找了又找,然後朝著地面跺了跺腳。
“咔嚓”的一聲,隨著她腳下規侓的動作開啟了牆面的機關,將密室的門呈現在她眼前。
盯著黑洞洞的門口,容天音低頭將蟲子收回了竹筒,剛剛她的跳動,正是跟著蟲子的爬行做出來,沒想到這裡還藏著這麼個地方。
站在門前半晌,容天音才慢慢的踏進這黑洞洞的門。
順著密室門走到盡頭,容天音發現下面別有洞天,數道通道通往著的各個方向,容天音摸索著這裡的地表,知道這通道只是用來逃生的,並不是用來設計害人。
應著自己的感覺選了一條路朝前走,大慨有走兩個時辰左右,容天音終於看到了亮光,從一個草洞鑽了出來。
發現自己竟然已經直接出了城門口,鳳悅樓離城門口並不太遠,所以,算算時辰也是差不多了。
站在迎風的山頭,容天音抿緊著唇從山頭翻過去,站在頂端上可以看到皇城門口。
將下面的一切瞧得一清二楚,視野極好!
迎著風站了許多,忽然,容天音對著皇城門的方向發出低低的笑聲。
“好個蕭薰兒。”
滿含深意的回頭看了眼那被草遮蓋住的山下通口,容天音轉身下山。
她並沒有再從通道走,而是直接從皇城外走。
正是容天音踏著並不愉快的步伐朝著皇城門走去時,在前面人行中,容天音正面迎上了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如果不是簾子掀起的一角,在他們擦肩而過的瞬間,彼此都瞥見了。
只怕車不會停,容天音也不會發現裡邊的人。
馬車穩穩的停在了容天音的身邊,在那人掀簾之即,容天音轉過了身來看著從馬上下來的人,黑眸慢慢地眯成了一線。
“皇嫂。”
一句皇嫂後,兩人站在微涼的風中對視,剎時間周圍只剩下他們兩人。
容天音靜靜地凝視著突然出現在這裡的秦謹,向來安分的秦謹竟然親自出宮,這又說明了什麼?並不是容天音疑心重,這種時期,絕對不可能心平氣和的當什麼也沒有。
看懂了容天音眼中的猜疑,秦謹說道:“皇嫂對謹既有懷疑,為何不問?”
少年的成長很快,彷彿一夕之間高出了容天音半個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容天音很不喜歡這樣的秦謹,太深沉,太沉穩,根本就不像是個十歲的孩子。
不過才多久?一年而已,和她當初所見到的秦謹簡直就是兩個人。
望著陌生的秦謹,容天音終究還是什麼也沒有問,轉身離開。
“皇嫂……”秦謹心中微跳,下意識的要去拉住容天音,但她的動作比他的更快,避開了他的動作,望著落空的手,秦謹抿緊了涼薄的唇,黑曜石般的深邃眼睛正深深凝視著她。
“難道皇嫂不關心謹下一步會如何做嗎?”
容天音淡聲道:“沒有興趣。”
“可是謹想讓皇嫂知道——”
“你的事,我不想聽。”
“皇嫂,”秦謹突然抬高了聲音將容天音叫住,周圍的行人不由扭頭看過來。
“秦謹,不要忘了我和你說過的話,”言罷,容天音沒有再理會秦謹,朝著城門走去。
就在容天音入城門時,皇城內又有一輛還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