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那些被忽略的東西突然衝擊而來,身子再次狠狠地一抖,秦執將好她扶住坐下。
疑惑加重,“母妃,到底怎麼了?可是兒臣有什麼地方不對?”
佘妃彷彿被人打了一棒喝,有些激動地搖頭,“沒有,你別多想,母妃只是累了需要休息。”
盯著佘妃顫抖的身體,秦執的眼神閃過一抹深暗,然後讓人將佘妃送了出去。
跟在身邊的霜雪和張嬤嬤趕緊扶穩了佘妃,直到秦執將佘妃送上馬車,佘妃這才狠狠地捂住了精緻的臉面,身體發出了原始的顫抖。
二十多年來,第一次發生這麼一個真相,她到底是多麼的可笑。
秦執站在門口凝望著佘妃的車駕駛離壽王府,心底的疑惑越發的濃重了,總覺得剛剛母妃似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而這東西讓母妃懼怕的同時也讓他心中極度的不安。
一隻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襬,秦執低下頭就見女兒仰著與容天音相似的眼瞳,抿著小嘴道:“爹爹,是不是玥兒不乖惹奶奶生氣了?”
秦執露出溫雅的笑意,牽起小玥兒的手,搖了搖頭:“奶奶只是累了,玥兒很乖,奶奶很喜歡!”
“真的嗎?”秦玥暗淡的雙眼突然亮了下,“可以奶奶不喜歡玥兒。”
“怎麼會,爹爹的玥兒最可愛了,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呢?奶奶歡喜得緊,等奶奶休息好了,爹爹帶玥兒入宮看奶奶,可好?”
秦執的聲音很溫,如玄月一樣令人醉在其中,更有一種安撫的成效。
秦玥聞言小臉一揚,泛起歡喜的笑容來,大大地點住腦袋:“好!”
祭神臺。
範世劭與範峈父子坐在亭臺之內,一人執白子,一人執黑子正圍著棋。
四面是悠悠的涼風吹灌過來,帶起亭內青絲飄渺。
範峈職位沒有變動,可是權力仍舊讓人忌憚,單是控制著子民精神的“神存在”就已經讓人心起懼意了,如若再往上升,只怕朝局有變。
範峈並不介意自己一直停留在這樣的職務裡,只要對某人有極大幫助,在哪個位置都是一樣的。
“你今日心神不定,既然心不在這裡,卻為何還要與為父在這裡浪費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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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世劭的黑子一落,對面的白子卻久久不落。
想容天音一去不回後,範世劭一直在勸解範峈娶一房嫡妻。做為范家的男丁,自然是要以傳宗接代為己任,可是範峈一句話就打發了自己的父親,他不是一件工具。
之後無論範世劭如何勸說也是無用,氣得差點斷絕父子關係,但兒子能耐了,老子都奈何不得。
久而久之,範世劭也就由著他,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容天音這個女人到底哪裡好?以至於讓這麼多人爭著。
如若是其他人範世劭到是不理不睬,可自己的兒子明明前面對容天音露出如此厭惡的神情,怎麼到最後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範世劭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到如此地步。
“再等等吧,也許秦執有自己的原因,那孩子是不是真,還未可知。”
範世劭皺了皺眉:“你還在這裡自欺欺人,我看那孩子分明就是壽王妃送回來的。”頓了下,範世劭用古怪的眼神瞅著兒子,問出心中多年來的疑惑:“當年你對容天音可是厭惡到了恨不得將其殺死的地步,怎麼最後就變成這個樣子?”
範峈捏白子的手倏地一緊,“哧”的一聲響,手中白子成粉末。
範世劭擰緊了眉,反應這麼大?
從範峈的嘴角泛起一抹淺淡的苦味,“父親,你不會懂的,她……”
說到此處,又斷掉了,惹得範世劭一陣心癢癢。
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