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撞到肩膀時,水晟邢還是愣了一下。
直到秦執走遠了,他還在原地愣著。
身邊的隨從見狀,不由疑惑跟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那抹修長是已沒入了一片冰雪裡。
已經消失不見了,可水晟邢仍舊用古怪又懷疑的目光凝視著前方。
隨從忍不住問了句:“大人,是否是有什麼地方不妥?”
“是有地方不妥,總覺得這幾天的壽王有些不同,難道是我猜錯了?還是說,他故意的?”按理說,剛剛那種距離秦執想要不動聲色的躲閃是輕而易舉的。
可是他卻碰到了秦執,這說明了什麼?
為什麼他對秦執總生出一股不明的感覺?那感覺就要衝破了,最後還是被打碎什麼也沒剩下,果然還是錯覺嗎?
希望如此吧。
但他水晟邢會放過再次對懷疑的東西試探機會嗎?答案是不可能的。
這裡邊一定有什麼古怪。
水晟邢盯著白茫茫的一片,眼神閃爍不定,然後漸漸深邃了起來。
夜離和戴弦走在秦執的身邊,一路出了宮道,眼中盡是擔憂。
剛剛水晟邢看他們王爺的眼神有些怪,他們害怕王爺隱瞞的東西會被對方抓住,雖然有他們這些人護著,可難不保對方會不會趁人之危。
與水家對峙,就是一個危險的事情。
“王爺,那個水晟邢太危險了,果然還是不能留著。”戴弦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秦執卻淡若一笑,“就算知道那又如何?”
是啊,當初的秦執可不就是一個病鬼,也沒有見有人敢動分毫。
這與武功無關。
話雖是這麼說,可他們總覺得不對勁,要不,給王妃提一句!
像是看穿了戴弦的想法,秦執道:“王妃那邊不必多嘴,本王還沒有弱到那個地步。”
“是!”
身後幾人一驚,垂首,生怕秦執看到他們眼中閃爍的目光。
秦執知道他們是為自己好,可是這種事情根本就沒必要去麻煩容天音。
當初的自己也不是這麼過來了?
想到這,秦執的眼底裡多了幾分溫柔,從宮門上了馬車,不再回御書房議事。
看了看天色,還很早。
“王爺,直接回府嗎?”
秦執抬頭看了眼天際,淡淡道:“夜離帶他們幾人先回府,告訴王妃,本王很快就會回府。”
夜離與身後的幾人一愣,王爺這是特地將他們支開?
但秦執沒給他愣怔的機會,人已坐進了馬裡,駕車的都是高手中高手,然後秦執帶著他們數人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不是回壽王府的方向,是通往滄海城那個方向。
難道王爺是要去見範祭司?
如此,也就說得過去了。
夜離沒敢多呆,帶著人無回府了。
至於秦執這裡,並不是去滄海城,卻是在外邊小道時又拐了一條道。
但是他們沒出多遠,身邊的戴弦就感覺到空氣有些不一樣,低聲在馬車邊道:“王爺。”
一道壓抑的聲音傳達,裡邊的人馬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不必理會,繼續往前。”
“是。”
既然王爺這麼吩咐了,自有他的用意。
秦執靠在馬車裡,闔著眼目,耳邊是咕嚕的轉輪聲。
周圍的空氣也感覺到了變化,當然,只有高手才能感受得到那股子詭異的氣息。
馬車突然剎住,裡邊的秦執皺了下眉,扶著兩邊,讓自己不至於倒得狼狽。
外邊又響起了戴弦的聲音:“王爺……”
秦執掀開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