峈也沒有繞彎子,直接問了容天音的情況。
範峈此番一舉落在闕越的眼裡,可就不是單純問一句那麼簡單了,畢竟很多年前的容天音對範祭司大人可是相當的痴情啊。
“不瞞範祭司,只怕她的情況很不樂觀。現在我能幫他們的也就到此為止了,接下來的生與死,皆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範峈眉宇一蹙,“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他們?難道不只是容天音病重嗎?
“為了壽王妃,壽王可是什麼都願意犧牲的,”闕越勾唇笑了笑。
範峈眉挑得老高,臉色也略沉,“秦執又做了什麼?”
“想要壽王妃活命,他就必須這麼做,”闕越抬頭望著外邊的白茫茫。
“他是不是太過胡鬧了。”
“他想要做的事,誰攔得住?況且,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範祭司未免太過激動了。”
不理會闕越惡劣的逗趣,範峈語氣也冷了下來,“萬一他出了事,可有想過范家。”
“如若換做是範祭司,又會如何選擇?也是了,範祭司對壽王妃那可是厭惡得很,早就巴不得她死了才好,”闕越勾了勾唇,話語裡盡是戲謔。
範峈沒功夫和他耍嘴皮子,“闕越,這是你出的主意?”
明顯有殺氣衝來,闕越卻仍舊八面不動的坐在那裡。
“人已經進去了,七天後就能得知結果了,是死是活,就等七天後揭曉。”
下秒,闕越的衣領被拎起,範峈滿含冷霜的眼冷冷地凝視他,“到底怎麼回事?”
闕越只是訝了訝,又恢復一副從容不迫的笑臉,“範祭司這是擔心壽王呢還是壽王妃?”
“闕越,最好是他們二人都能平安,否則,我不會放過任何謀害他們的人。”
“範祭司這是惱羞成怒了?”
在範峈鬆開自己時,闕越慢條斯理地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眼底是一片嘲諷。
範峈一臉陰冷掃了過來,對闕越的糊弄沒有再放心上,“我只要他們二人平安。”
潛臺詞是,如若他們出事,你闕神醫就跟著陪葬。
闕越看著難得炸毛的範峈離開,勾了勾唇,將手裡的一杯茶水飲盡。
義晉將範峈匆匆送出門後回到正堂就看到闕越一臉沉重的坐在那裡,與剛剛的倜儻灑然的樣子完全不同。
義晉心裡頭一緊,“闕神醫。”
“範祭司那裡就有勞晉叔了。”
“這是老奴該做的,”對闕神醫,義晉一直抱著尊敬的態度。
所以,闕越才能從壽王府這裡橫著走。
……
範峈從壽王府裡面色不好看走出來的樣子被宮裡潛伏的人看到了,當秦謹聽到這些時,眉宇擰得極深。
難道皇嫂真的出事了?
以皇嫂的能耐,怎麼會讓自己陷入那樣的絕境。
絕對不可能。
秦謹覺得容天音出事的可能性很小,再說,府裡還有一個闕神醫呢。
這些只是安慰自己的話,範峈從那裡出來後就沒有派人過來告知情況,秦謹心裡更是不安了。
但那又如何?他派出去的人根本就靠近不了壽王府。
秦玥知道容天音如此正於生死攸關之時,一連幾天都安靜了。
綠鈴陪著秦玥就是怕她亂來。
“綠鈴姐姐,孃親和爹爹會沒事的,是不是……”
綠鈴收回投視在外邊的目光,聞言點了點頭,“他們都是很厲害的人,怎麼可能會出事,玥兒別怕。”
“玥兒沒怕……”
還說沒怕,小眼睛都紅了。
到底還是個孩子,自己的一雙父母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秦玥